“披头散发像什样?”
“好好,别动,朕快扎好!好看着呢!”
萧昀束完,将谢才卿脸掰过来,谢才卿脸上不信任都来不及藏,萧昀就知道,没好气道:“朕手艺好着呢,朕前些年在外头打仗,都是自己束头发。”
没有铜镜,谢才卿焦虑得很,闻言稍稍放下点心,低头看着自
“不是这个腰饰……微臣还没熏衣……”
“别熏别熏,你不是说朕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吗?反正衣服总要脱,腰饰也是。”
“陛下微臣要熏……”
萧昀心道怎这事儿,也亏他就谢才卿个,这还是个男子,个都伺候不起,他要后宫佳丽三千,个个跟谢才卿似,那他不如死算,谢才卿还要下来,萧昀凑近他白净小脸,闻闻:“香香,不熏也香,都入味儿。”
谢才卿愣下,心下羞怒。
萧昀心中默数到十,依然没见人出来,忍无可忍地推门冲进去,眼就瞧见坐在铜镜前嫌发带扎不够对称又重新拆下来慢慢扎谢才卿。
萧昀匪夷所思。就为这?
谢才卿半披着长发愕然转头:“陛下怎——”
萧昀二话不说冲上去,把人从凳子上抱起,谢才卿瞪大眼睛,随即驾轻就熟地搂住他脖颈,淡淡道:“陛下改主意要微臣侍寝?”
萧昀怔,没好气道:“朕脑子里只有这件事?”
临晚还算凉爽,长廊上萧昀叉着腰,踱步来踱步去,活像个娘子临盆、在屋外焦急等待相公。
半个时辰前他跟谢才卿说要带他出宫玩儿,让他回去换身衣服,谢才卿就听话回屋,自己在外面等,以为他三五分钟便出来,结果等等半个时辰,期间谢才卿还不让他进。
萧昀贴上门:“心肝儿?”
“嗯。”
“心肝儿你好没啊?”萧昀高声问。
他才入味儿呢。
萧昀抱着个人跑得都比谢才卿自己跑还快,剧烈颠簸中,谢才卿被晃得头晕眼花,晕头转向之际,已经被塞上马车。
萧昀把人抱到腿上,给他扎头发。
“微臣自己来……”
“你不扎头发都好看!”
“不然呢?”谢才卿微微疑惑道,“陛下带微臣出去,不是腻宫里,换个新鲜地儿侍寝?”
“……”萧昀额上青筋跳跳,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谢才卿心里形象有多恶劣,不由分说从他柔软手指里扯出发带,“走走走,再不快点孩子都生!”
他说着横抱着人火急火燎往外走,活像个娘子突然临盆赶着去找大夫相公。
谢才卿大惊,挣扎着要跳下来,回头看着屋子:“微臣发带,微臣衣服还没……微臣腰饰……”
萧昀又个百米冲刺回头,手忙脚乱把谢才卿说东西全拿上,夹在指缝里:“这下好吧!先上马车,朕给你穿给你扎头发!”
“马上。”
萧昀松口气:“那快点。”
“好。”
过好会儿,萧昀又贴上门问:“好没啊?”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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