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干坐着,绞尽脑汁想半天,无所获,又站起,拿着笔,踱步来踱步去,脑海里依然空空如也。
萧昀坐回太师椅,摔笔,执起宣纸,仰头看着左边密密麻麻不能,和右边龙飞凤舞又孤零零“萧昀想”,脸色彻底黑下去。
他深吸口气,忍住将纸揪成团扔掉欲望,将右边撕掉,只留下不能左边,另起行,写道:
“萧昀要怎做才能狎玩谢才卿?”
“、针对面子问题,萧昀可以转变想法。萧昀是国之君,居然连个状元郎都得不到,还要自给自足,这是比热脸贴冷屁股更丢面子事情。”
“萧昀为什不能狎玩谢才卿?”
“、谢才卿对萧昀没意思且觉得萧昀是个君子,萧昀觉得自己是国之君,面子上过不去,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且想要在谢才卿心底留下个伟岸光辉形象,总结:面子问题。”
“二、谢才卿对萧昀很好、心为国且年纪太小还没有加冠,总结:道德问题。”
“三、谢才卿喜欢女子,总结:萧昀是个男子。”
萧昀越写越用力,力透纸背,连案上都沾染墨迹。
萧昀满脸难以置信。
有毛病吧?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血液里异样躁气依然在奔流,似乎还未尽兴,压根不能乱想。
皇帝低头,忽然冷笑声。
马车到寝宫门口,又停大半柱香,皇帝才阴沉着脸下来,甩袖往内殿去。
皇帝五官大开大合,不悦时眼睛黑得吓人,眉宇间戾气郁结,见者心惊胆战。
萧昀将自己摔进贵妃榻上,胡乱扯松衣襟,散散热气,头枕着只手手背,架着长腿,望着殿上横梁。
发泄完,情绪稍稍平复,理智点点回笼。
萧昀猛地拍脑门。
萧昀嘴角笑意浓,对对对,这条特别对。
“谢才卿把萧昀当君子、帝王、救命恩人崇拜敬仰,是美好形象没错,但是萧昀可以在床榻上彻底征服他,给他想要切,替他遮风挡雨保护他,在他心里重新塑造更高大、更有魅力、能完全托付男子形象。”
萧昀拍大腿,
居然这多不能。
萧昀满脸匪夷所思。
他想想,暂时想不出别理由,终于看向右边。
“萧昀为什能狎玩谢才卿?”
萧昀揪半天头发,才勉强写道:“、萧昀想。”
算你狠,你挑嘴不肯变,非得在棵树上吊死,老子变还不成?
皇帝猛地起身,坐到桌案前,扯过张宣纸,叠为二展开,拿起狼毫笔在砚台里蘸蘸干涸墨汁就开始写。
标题写道:“萧昀能不能狎玩谢才卿”。
左边半顶端写着“不能”,右边半顶端写着“能”。
萧昀从左边开始写。
操,他在干嘛啊。
跟谢才卿有毛关系。
几回,没完没是不是?
临幸块手帕,还起劲儿,萧昀你可不可怜啊?
老子坐拥天下美女,个个都等着老子临幸呢,老子只配自给自足?老子只能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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