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遮心道自己真成毫无贞操拉皮条,脸不红心不跳道:“这有什?微臣虽不好男子,但这事京城多得是,朝臣间也不少,青年才俊间尤其多,有什丢人,他又不是个女子,私底下同男子如何如何,又无妨他日后娶妻生子,他要是个女子……说不定能生下太子,自是更愿意。”
“陛下若是玩腻,好聚好散,他还能谋个好差事,再好不过。”
萧昀笑容愈深,从尹贤手里接过巾帕揩揩手,懒散道:“其实还有点。”
谢遮笑说:“他又不傻,清楚祁王肯定不会放过他,定是要最快寻个靠山庇佑他,朝中能让祁王忌惮收手,左不过就那几个,还都把年纪,人家下有小,再赏识他,凭什为他舍家老小和祁王作对?不值当,他个刚入朝,压根没什能让人为他掏心掏肺东西呀。”
“继续说。”萧昀眼底笑意更甚,面上不露声色。
谢遮道:“他寒门出身还天天衣服配饰不带重样,他能不知道自己模样如何?臭美着呢,这事儿他自己这琢磨,很容易就明白自己在达官显贵眼里头,最值当最能快速给人带来回报就是他这身皮相。”
“他知道陛下对他有意,陛下是国之君,是天下第美男子,还不吝宠爱,”谢遮瞥眼萧昀,咳下,“……长公主和祁王还步步紧逼,他自是很快就清楚该怎选。”
萧昀似笑非笑:“你又知道。”
多数臣子只能通过奏折和皇帝交流。
大到奏折内容、字迹、排版,小到用词,都能影响皇帝对上奏折之人观感,很大程度上决定此人是升还是贬。
奏折每个词臣子都得反复推敲。
他自己观摩学仿少说千份奏折,才勉强入得陛下眼。
马屁也不是说拍就能拍,又要揣摩对方心思,又不能叫对方觉得居心叵测,尺度极难把握。
“……陛下英明。”谢遮笑,他白日想通,皇帝把祁王昏厥事栽赃到谢才卿身上,可不就是逼他把。
毕竟兔子逼急还会投怀送抱呢。
萧昀慵懒笑,倒也没解释他其实并非全出于此意,只是欣然由他说。
谢遮心骂声老狐狸,忍笑道:“到时候他顺水推舟送上门求陛下爱怜庇佑,陛下也顺水推舟,抱得美人归。”
萧昀大笑指着他:“你觉得他真会?”
谢才卿十五岁时,就把这两门很多朝臣辈子都弄不好学问修到炉火纯青,所以他当时才格外看好他。
这人聪明绝顶,心思活络,善于变通,又能说会道,尤其会哄人开心,还精于钻营,擅长走捷径,瞧着乖巧,其实野心勃勃,不然当初也不可能胆大妄为求到他府上,胃口大着呢。
俨然不是什淡泊名利之辈,又是这贫寒出身,不可能不想出人头地,位极人臣。
而现在最好捷径,就摆在眼前,他会不动心思?
萧昀边嘴角挑下,面无表情:“朕可不信,他那点大,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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