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这大个把柄递到皇帝手上,皇帝只要顺水推舟牺牲个状元郎,就能彻底坐实祁王罪证,让长公主府从此蹶不振。
陛下也从来不是个仁善悲悯,什人也是人,不能因救城牺牲人高尚,在陛下身上根本不存在。
只是谢才卿……
谢遮心下不忍。
“……”是太监尹贤都下腹凉。
谢遮道:“已经派人去盯着,这才回来禀报。”
萧昀点头,谢遮做事向稳妥,他想想,皱眉问:“状元郎没喝?”
“没喝,”谢遮知道他意思,道,“酒里有没有药,微臣也不清楚,祁王比较谨慎,见他没喝直接倒掉,滴没剩。”
萧昀若有所思:“状元郎也不像是个笨。”
萧昀大乐,回头指着他:“这主意好!”
“陛下留步!”
萧昀回头。
身后谢遮在追,萧昀把鸟笼递给尹贤,停在原地等他。
谢遮跑到近前,缓口气,沉声道:“陛下,方才祁王在宴上逼迫谢才卿饮酒,遭拒后,派人跟踪他去,臣怕……所以赶来汇报。”
,去,朕要装老子,他们要装孙子,累不累?”
尹贤刚要张嘴拍马屁,被鸟抢先:“陛下英明神武,功盖千秋!”
萧昀直笑,越看这鸟儿越喜欢:“乖。”
他又撒几颗谷子:“尹贤,它可比你会拍马屁多。”
尹贤笑道:“那是状元郎马屁拍好。”
谢遮:“可就怕祁王……”
萧昀想想也是,再怎聪明,也是个涉世未深无依无靠,斗不过祁王。
尹贤看向谢遮,目露不赞同,漆黑灵动眼珠微转,低声道:“陛下既然要处置长公主府,何不……顺水推舟?”
谢遮惊,瞥眼尹贤,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头,保持沉默。
尹贤说确是对陛下最省力法子。
尹贤大惊:“这未免太放肆!”
新科琼林宴,皇家御花园,这是想做什?
才隔三日,他就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动手?
简直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萧昀本来含笑眼眸转瞬透着几分冰冷,又藏着意料之中无趣残忍:“叫人去盯着,别光天化日做出什丑事来。倒还真没让朕失望啊,那东西这不想要,朕可以给他切干净。”
提到这人,萧昀手顿下,莫名忆起昨日他紧握着玉塞进衣襟里画面。
祁王污言秽语紧跟着冒出来,随之而来是状元郎各种羞羞答答小表情,萧昀回味咂摸下,才掐掉这些,心里直笑骂,状元郎又不是真断袖,情急之策罢,虽是文弱些,以后也是要娶妻生子。
不过祁王说也没错,状元郎好像……是挺好草。
这个念头闪而过,萧昀沉默,喉结上下滚滚,心道自己无聊,都快给祁王带跑偏,随口笑道:“怪可惜,不去见不着人,少个乐子。”
尹贤嘿嘿笑道:“他后日就要进翰林院报道,陛下想见他,到时候可以随时召他,让他教鸟儿说吉祥话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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