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遮震惊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他来拜会本官?!他空手来?”
这话说出口,他才后知后觉有点不对味,倒像是他问谢才卿要东西似。
只是往日旁人来拜见他,都是带着少说千两厚礼。
谢才卿这个时候找上门,明显是贿赂他代为办事,居然空着手来。
门房道:“他让小给您带话,说……”
“……微臣遵命。”
谢遮从门房手里接过拜帖。
门房贴心道:“小检查过,没藏任何东西。”
之前上拜帖基本都会在拜帖页与页间藏许多薄薄片状金银。
谢遮替谢才卿暗松口气,他要是公然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行贿,这就是把刀亲手递到皇帝手里。
萧昀也摆摆手。
门房这才低头垂眼走到棋桌前,向谢遮奉上拜帖:“峻州西城谢才卿在外面求见。”
萧昀抓棋子动作猛地顿,愕然道:“他居然来拜见你?初出茅庐勇气可嘉啊。”
他啧声,极罕见地露出兴味十足神情。
什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后,能让他觉得稀奇事越来越少,这种趣事可遇不可求。
还喜欢催催催催催。
催他焦虑难当,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他不催时候,也是要吃点东西,要站起来左右踱步,没刻是闲着,让他个人坐在那里完全没办法定心。
皇帝甚至能边听太监念奏折边跟他下棋,前秒在和他聊,后秒忽然和太监来句“那个谁谁谁叫他直接给朕滚蛋”,搞得他满脑子也都是“那个谁谁谁叫他直接给朕滚蛋”。
偏偏皇帝还能不落下风。
见陛下饶有兴致地看过来,门房紧张道:“他说钱对旁人而言举足轻重,对大人您却好比破铜烂铁,
谢遮将拜帖交还给门房,淡声道:“你跟他说本官从不见客,不是针对他人,让他回去吧,礼也拿回去。”
门房面色微微尴尬,立在原地不动。
谢遮诧异看他:“怎?”
门房咳声:“……他没备礼。”
连在旁边开始批奏折萧昀都震惊地抬起头。
谢遮也愣下,这个名字这几天出现得实在有些频繁,不得不说能被人记住也是种无与伦比本事,连昨日事今日忘陛下都能第时间反应过来是他。
萧昀似笑非笑:“胃口倒是挺大啊,看上指挥使,就得看他有没有这本事。”
谢遮是知道他,皇帝从不看轻人,也不讨厌人贪得无厌,就恨人眼高手低,没本事还野心大。
他悄然看向坐在对面萧昀。
萧昀懒洋洋道:“你就当朕不在,该怎办怎办,他要真进来,朕纡尊给他腾地儿。”
……果然成大事者必定天赋异禀。
谢遮心情复杂,刚要下,门房轻手轻脚进来,皇帝在,他不敢抬头,恭敬地立在门口,等候问询。
“有事?”谢遮几乎立刻、迫不及待地就问。
萧昀没好气道:“就这不想和朕下棋?”
“……”谢遮面不改色地看着门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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