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如矢出去买根红绳,将红绳从玉中圆孔穿过,低头,将玉垂到胸前,两手牵着红绳绕到颈后,修长柔软手指灵活轻绕,在颈后系个死结。
那块洁白无瑕玉就沉沉地挂在他洁白无瑕脖颈上。
江怀楚稍稍扯松向来纹丝不乱衣襟,将玉轻塞进衣襟里,紧贴着莹白肌肤,然后又收拢衣襟,慢条斯理地理好衣服。
脖颈上便只剩下条纤细隐秘红绳。
如矢垂下眼睛,太妃莫名咳下。
他也只是获得些蛛丝马迹。
江怀楚摩挲着那块可能个时辰前还在被萧昀摩挲玉,眉眼弯:“猜他可能是想逗玩儿报复。”
如矢和太妃都蓦地惊。
太妃心提起来,忙道:“如何赠物还是报复?”
江怀楚道:“他具体做什其实不重要,心情是骗不人,照他性子,让他吃个哑巴亏,他肯定也想让吃个哑巴亏。”
送你块玉还说那些文绉绉话?难不成他还是个贱骨头,就喜欢瞧不上他?哦,人家都恨不得贴上来,就他对爱答不理,他好与众不同好喜欢啊?”
如矢也万般迷惑地看过来。
“……”江怀楚揉揉眉心,这就是他刚才直在想问题。
要不是仔细分析过萧昀性格,他肯定也就这认为。
前两月,他抛开外界传萧昀如何如何,自己将萧昀能被知道切慢慢整理下来,点点掰开揉碎细观,试图去解最真实萧昀。
太妃还第次听见这新奇说法:“那公子打算怎办?”
“具体也不知道他会怎做,走步看步,”江怀楚道,“这事先放边,当务之急是考上状元,这事拖不得。”
太妃点头,知道他有主意,便不多问:“那这玉你准备如何处置?戴在腰上?”
她说完便摇摇头:“这不好,萧昀东西,被人顺手牵或者碎,都是大隐患,万日后你见到他,他问起来……”
江怀楚想想,笑。
但萧昀以不按常理出牌闻名天下,打仗不因兵法,治国不循祖律,该立皇后不立,几乎可以说是随心所欲,幼年经历本该造成阴鸷偏激性格和现在性子截然相反。
他整个人都是断裂难明。
江怀楚也很清楚,国皇帝若是那容易被摸透彻,那就是个人都能拿捏他平步青云。
他甚至怀疑很多消息都是萧昀让人放出去混淆视听愚弄世人假消息。
江怀楚这些年左右逢源,识人无数,却不得不说,萧昀是其中最复杂最难把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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