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并未注意到如矢,如矢坐下后,江怀楚呷口茶,低声道:“去找个人跟着刚才那个考生。”
“做他?”如矢面无表情,眼神冷酷。
江怀楚:“……不是,盯到殿试后就行。”
他向不爱与人起冲突,旦结仇,也绝不会给人任何反
谢遮动作矫健接过,双手捧着玉,凑到萧昀跟前听他吩咐,从包厢出来招呼属下时,为谢才卿叹口气。
得罪谁不好。
不过陛下也不像是真生气想严惩他,大概是觉得他好玩儿,要逗上逗,看他还能耍出什花招来。
事倒是做挺缺德。
……
谢遮努力憋着笑,贴心接道:“此人两面三刀、心口不,陛下可要治他个欺君之罪?”
“你乐,偷着乐。”萧昀没好气指着他。
谢遮恭恭敬敬,面不改色。
他附和归附和,心里清楚得很,这事儿就是个哑巴亏,陛下压根不能明着治谢才卿,最多叫他会试落榜滚回峻州。
“谢遮。”
谢遮干杵在原地不动,还神色有异,疑惑道:“怎?”
“对,”他想起什,笑道,“刘韫那老头买不买账,你之后可记得告诉朕……谢遮?跟你说话呢!”
谢遮踟蹰片刻,最后还是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微微尴尬道:“陛下……此人,此人微臣认识,陛下也认识。”
萧昀奇:“谁?”
谢遮咳声,低下头:“峻州西城……谢才卿。”
此时楼。
江怀楚骂完后,底下好半晌比隔壁白天青楼还安静。
被骂考生面红耳赤,汗流浃背,指着江怀楚“你”好半天,最后在众考生幸灾乐祸眼光中不堪受辱,悻悻走。
江怀楚刚要出去叫如矢,伪装成茶客模样如矢已经进来,在楼转几圈,最后走到有空位江怀楚这桌:“这里有人吗?”
“阁下自便。”江怀楚温和说。
“臣在。”
“都舞到朕眼皮子底下,朕不得陪他玩玩?”萧昀懒洋洋笑,笑意未达眼底,“哗众取宠,无非求名,朕也不能不给他个出人头地机会。”
他东顾西看,最后目光落到手里玉上。
今日微服出来,太监给配刚好是块白玉。
萧昀脑中那人素衣缓带、白白净净模样掠而过,思忖几秒,挑下嘴角,将玉随手抛给谢遮。
萧昀手上动作猛地顿,脸色肉眼可见地慢慢黑下去,好半天没声音。
谢遮头皮发麻。
刚才谢才卿进来,他就准备和陛下说,结果陛下在他之前说句“谢才卿有他漂亮”,那他也不敢再接那就是谢才卿啊。
谢才卿之前拒绝过陛下,现在又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说陛下不是天下第美男子,结果陛下还夸人漂亮……
过许久,萧昀才咬着牙,懒散笑:“朕说这张嘴,伶牙俐齿劲儿怎那熟悉,敢情是他啊,那是不奇怪,之前上奏折夸朕天上有地下无,结果现在搁这儿信誓旦旦地说‘南怀逸配’?果然巧言令色之徒不可尽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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