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思喜怒他们向来捉摸不透。
饶是如此,依然没人起来,大有皇帝今天不把自己人生大事办他们就跪死在这儿架势。
他们为催陛下立后生子闹足足四年,从开始只有两个人上奏折暗示,到现如今朝臣之间不分你齐心协力,冰冻三尺
根本没人制得住陛下。
萧昀抓起茶盏,囫囵喝口,等回声停,才笑道:“排多久啊?挺累吧。”
朝臣身形震。
萧昀等几秒,皱眉道:“有个能回话没?”
跪在最前端几个品暗中你看看,看看你,最后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没牙老头不得已抬头道:“回陛下,没……没多久。”
大太监:“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气氛时有些凝滞,大殿上有几秒鸦雀无声。
几个老古董们悄悄对视眼,冒着被打屁股风险,“扑通”声跪下,咬牙齐声道:“请陛下册立中宫!”
殿上群臣紧跟其后跪下:“请陛下册立中宫,绵延子嗣!”
殿外群臣连绵跪下:“请陛下为江山社稷计,册立中宫,绵延子嗣!”
宁国,过于金碧辉煌金銮殿。
身穿宽大朝服朝臣们执着玉笏,立在原位动不敢动,左等右等,时不时悄悄够脖子,皇帝终是被大太监迎着出来。
几个鹤立鸡群品大员暗呼出口气,垂眼瞧着那双纹着金龙黑靴走近,执着玉笏手又不住发汗。
近来为立后事,他们闹得凶,皇帝今日晾他们足足个时辰……
萧昀甩开龙袍下摆,跨坐到龙椅上:“诸位爱卿今日来得倒是挺齐。”
他想着鼓作气,再而衰,高声道:“请陛下——”
“你们可真是能耐啊,那大阵仗,朕宁国有人啊。”
老头到嘴边话噎回去。
“朕是看你们几个老东西年纪大,经不起折腾,给你们留几分颜面,你们倒好,折腾起朕来,”萧昀哂,“也是,朕年轻,倒是不怕折腾。”
明明是初春,冬寒犹在,朝臣额上却渗出细密汗。
声音浪比浪高,回声震天。
政党分立、骂战不绝朝堂,第次在件事上如此和谐统、致对外,连陛下亲信宠臣都站在他们这边。
上首好半晌没声音,龙椅有点高,他们也不敢抬头,瞧不见陛下神情,只知道陛下从不按常理出牌,真火起来什都做得出来,他们那点小九九根本不够看,并不能真正威胁到他。
毕竟大宁最流氓流氓坐在上头呢,和他闹无疑是撞上。
只是他们除这干别无他法。
群臣没敢吭声。
确实来很齐,连年老体迈被皇帝恩准免朝几个老古董都来,连品级偏低挤不进金銮殿都迎宾队样列在殿外,不知道还以为是登基大典。
萧昀莫名笑声:“俗话说法不责众,朕看你们来那齐,还以为是壮胆,有什事要逼朕。”
不少朝臣浑身震,下意识就脚尖向外。
萧昀随意瞥向大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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