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果然愣。
祁长老于是笑意更深:“怎,还不许们小虞真人在秘境中破个境?这清风剑,分明已至化境,等清风拂面,而唐真人则拂清风掠面寒,祁某好巧不巧,也不过刚刚化神,自然对这味道熟悉得很。”
此言出,满座俱寂。
虞寺想到虞兮枝当时突然出现在仓阳道,神色惶惶,原来难道是渡元婴到化神劫,否则怎会难掩满身狼狈。
虞兮枝却也愣愣。
便是在那仓阳道中三十日,风餐露宿,他也总是最注重仪表之礼那个,何曾如此见人过!
而此刻,他甚至还未出剑。
虞兮枝本就不想出生死之剑,她用清风,便是要用清风吹开这满脑子满嘴之乎者也儒生满身礼仪,如今目达到,她便径直收剑,再拱手。
“承让。”
言罢,她也不再看唐时韫,只重新向方、祁两位长老拱手:“还请二位应允。”
。
然而虞兮枝起剑虽然烈极,落在那些柔弱草木上时,却也柔极。
便是站在近处那些观战弟子,也只觉得好似有握清风拂面暖,心中还在想这样剑来对敌,又有何威力,难道还能赢那已经上过九重书楼第六层唐时韫吗?
唐时韫感觉却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他只觉得面前有惊涛骇浪,那清风似二月剪刀,似凛冬冰刃,风清冽,剑意却,bao戾至极!
许是她元婴不在丹田之中,她竟然被祁长老这样说,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真已经步化神。
想来许是那日对抗妖皇之时,她着急给大知知更多灵气和剑气,竟然破境而不自知。
她兀自微愣,五派三道其他人却也神色各异。
这遭秘境出来,
方长老笑吟吟看着虞兮枝这剑,又品品这其中剑意,他虽然对千崖峰也颇有微词,但那是在宗门之中时。
此刻在外,他当然不会为难虞兮枝,更是满意虞兮枝这剑惊满座气势,自是点头道:“去去便回也好,在昆吾等们回来也罢,你自己决定便是。此程路遥,路御剑而去,注意休息,也注意安全。”
这话说得可谓霸道至极,好似九宫书院是昆吾山宗后花园般,更像是在打唐时韫脸,真便成虞兮枝想来便来,想不来便不来。
侧夫子脸色果然有些难看,却也依然带着些笑意:“九重书楼第五和第六层素来不对外开放,这样机会若是错过,不免可惜。”
虞兮枝还未说话,却听祁长老长笑声:“第七层若是开,小虞倒可以看看,否则倒也没有多可惜。”
唐时韫直觉不想正面对上这剑,闪身后退,想要避开,然而风既起,便是漫天满地,又有何处可遮挡?!
所以他只能硬接。
然而最初想要躲,发现躲无可躲,再去接这剑,便已经慢半步。
他挡住这剑,却挡不住这清风。
方巾发冠于是被清风扰乱,有发丝从少年鬓角散落下来,少年从端方仪表君子样,硬生生被这风扰成狼狈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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