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绝人之路,人却要为人铺就条绝人之路。
于是人群慢慢站起身来,再聚集在起,有剑
城门上没有字,厚重大门更是紧闭,抬头去看,城门之上,有无数闪着寒光箭矢层层叠叠递出,有人哭喊着砸着厚重大门,尖叫着让官兵开门,让自己进去,然而却并无任何回应。
回应他们,只有沉默与冰冷箭矢。
日头正盛,天色却倏然黯淡下来。
程洛岑若有所感,将手放在将阑剑上。
许是他这个动作提醒老头残魂,他倏然开口,声音好似苍老许多:“是因果连累你。”
谢君知没有再去管身后医馆,仿佛非常笃定谢卧岚不会追出来般,就这样牵着虞兮枝手,慢慢向前走去。
“秘境,是秘境,却也是真实。”他声音很淡,淡到好似近乎缥缈:“你们所进入门,是撕扯开历史投影。”
虞兮枝愣愣:“什意思?”
“每甲子,便有场与妖域大战。”谢君知抬头看看天空,似是喟叹:“而你们进入,便是每次大战开始前时空。”
“又或者说,每次最先爆发大战起始点。”
放在医馆门上,却好似不敢回头看她。
“什叫‘这个秘境’?”虞兮枝有些反应不过来:“五派三道那多人,难道他们不在这里?”
“或许在,或许不在。”谢君知声音有些低:“但希望他们不在。”
“当然,也希望你不在。可希望……总也只是希望罢。”
他这样说着,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又或者既然已经在此,便避无可避,所以只能掌心用力,把推开面前门。
“入秘境,与你又有什关系?”程洛岑微微拧眉。
“小子,是不是从未与你说过,是怎死。”老头残魂惨笑声:“你身后这城,名为南陵。你脚下这地,便是埋骨之处。”
程洛岑握剑手顿。
他觉得南陵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时之间想不起来。
城门砸不开,许多人好似终于认识到城内人残酷,便也绝这条心,有人试图想要爬墙而上,却很快就有石头从高墙滚落,竟是硬生生将那人逼退下去,再发出声坠地闷响和惨叫。
……
“怎会在这里?为什会到这里?!”老头残魂低声喃喃,他随着程洛岑目光环顾四周,不可置信地重复道:“为什、为什会这样,不是说好只是秘境……”
他声音突然顿住。
“老头?”程洛岑不免有点担心地唤声。
从跃入秘境之门,再睁开眼后,他便站在座城门面前。
并不温柔风从门外倒卷进来。
依然是雪后廖镜城。
天色微暗,却也尤可见人,暗青色布满天际,没有丝云。
方才熙熙攘攘人群不知去哪里,医馆门口,门可罗雀。
原本就并不多崭新屋檐与廊柱看上去好似比平时更旧许多,好似他们不过在那医馆中过须臾,再出来,已是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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