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任何样东西陈设位置都很讲究,且极有来历,再比如两位侍女衣着繁复华丽,袖袍在地逶迤展开角度都好似对称对其,正好露出上面如蝶翼般斑斓多彩大胆用色。
对开十六扇屏风用磐华雨林中小叶紫檀木,能凑成这样雕花木屏风,这屏风价值甚至可以用连城来形容,虞兮枝入此处后闻见淡雅熏香味,便是从这屏风上自然传出。
这样屏风哪怕是在富贵人家,也要做镇宅之用,若非底蕴极其深厚人家,又怎可能拿出这样屏风出来,偏偏这位谢神医就这将它摆放在此处,隔开等候区域与他看诊医疗区,不可谓不随意。
虞兮枝也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人,虞氏也是世家大族,虽然她离开早,记忆也并不多深刻,但自幼用度便应是最好,便是到千崖峰,也有易醉掏宝贝仿佛扔垃圾。
但纵使如此,她也不得不叹句,这谢神医,真是好大手笔。
步踏入门槛之中,扑面而来,竟然并没有任何呛人或浓郁药味,反而熏香袅袅,好似这里并非什悬壶济世医馆,而是高山流水茶舍。
入重门厅,便有对开十六扇屏风将下重遮蔽,有衣袍逶迤侍女静静跪坐在两侧,便是有人进来,两位美貌侍女竟然也低眉顺眼,没有抬头看眼。
谢君知脚步明显微顿,但虞兮枝被面前过于奇特景色吸引,便没有注意到他转瞬即逝异常。
紫衣小公子扬着下巴,笑容恶劣:“区区双眼睛,非让师父给你看好。”
虞兮枝觉得有趣:“若是看不好呢?”
如此感慨中,屏风后结界悄然散开,有声音响起,却并不见人出来,只好似有人以手指敲三下桌子。
于是展开蝶翼衣袖收起,两侧貌美侍女并起身,再将十六扇屏风拉开。
――小叶紫檀如此之重,她们却毫不费力,好似手中如山屏风不过叶柔纸,起时无声,落地也无声。紫衣公子敛方才张狂样子,震开袖子,恭恭敬敬俯首礼:“师父,路遇这位公子,只觉得他目不能视样子很是可怜,徒儿才疏学浅,竟看不出因何而致,所以带来此处,恳请师父看。”
屏风慢慢打开,入眼是比那绚烂蝶翼衣袖更加斑斓近乎
紫衣公子显然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嗤笑声:“天下种种病,只有师父没见到所以未曾治愈,又哪里有他见过却治不好病?”
他如此自信满满,虞兮枝自然不再多言,心道天下或许真有此神医,但不知医术再高明人,是否能治好没病装病人。
紫衣公子虽然无法无天,硬是让他们算是插队先入谢神医医馆之中,但此刻却是规规矩矩候在边,并未闯入屏风之后。
虞兮枝与他无话可聊,便又更仔细地打量圈四周。
这医馆装潢至简至奢,简是说陈设极少,便显得极空旷舒适,奢自然是指在这样房间里,感到空旷舒服,自然是用许多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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