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争,修士人人争锋,门派之间看似互敬互重,但事实上泾渭分明,平素里虽然也多有往来,但在地界划分这件事上,却有着极其明确界限。这份界限,是五派三道正儿八经坐下来在桌面上谈过,并且签过契约协议。
是以严格来说,除非恰好路过又危及生命,其他五派三道人,是不许在昆吾山宗地界出手灭妖,否则便是违
自然是西雅楼大师姐和白雨斋大师兄。
而虞兮枝和易醉是谁?
是昆吾山宗弟子。
昆吾山宗请本门增援不来,只得另请他派。
虽说虞兮枝人三师,但到底是先拜怀筠真人,是昆吾弟子,此次灭妖之地越北城,也是归昆吾山宗管地界,杀妖也是归昆吾山宗功劳。
他说话向来肆意尖酸又张扬,这句话出,其他未请战昆吾弟子中有些自然觉得有些羞愧,吾辈修仙之人,该战时却退缩,是为不该。可也有人暗自觉得他实在是指桑骂槐,说话难听至极,不过是杀遭妖,便要如此嚣张吗?
怀筠真人有其他事物缠身,这才刚刚赶来,不料才落地,就听到易醉这句,神色不虞地看向易醉:“易醉,虽然你身份特殊,但也要记得自己是昆吾弟子,该有同门之谊,怎可以这种心思去想别人?”
易醉也不反驳,只朗声称是,随即才正色道:“掌门师尊说得对极!们昆吾虽有五峰,却为心,这心,是剑心,却也是团结之心。方有难,当八方支援。”
怀筠真人脸色稍霁:“难得你有这份心性。”
然而下刻,却听易醉话锋转:“沈烨师兄有难,们二十三名昆吾同门慨然而去,二师姐不惜与韩峰主对剑,也要顾这同门之谊。然而蛇妖千余众,等死守天酒镇,杀钝剑,杀空灵气,用光传讯符,二师姐开秘境,入秘阵,九死生,却再也没有任何增援。”
结果昆吾山宗无增援,他派却真来。
还有什比这种事情更打脸吗?
于是易醉看着众人愈发五彩纷呈脸,不由得轻笑声,拱手道:“师姐教训是。”
“修仙界本是家,杀妖也不是昆吾家重任,修士人人有责嘛。”虞兮枝眨眼笑道:“想来掌门师尊也是这般想法,不会怪罪西雅楼与白雨斋越俎代庖,是吗师尊?”
她这话看起来像是给怀筠真人台阶下,但事实上却也是在正大光明地给他下套。
他语调并不像是指责,甚至算得上是轻松,然而他分明字字是血,声声是冷笑,正要再说,剑舟上却又有少女轻盈落下,虞兮枝不赞同地看他眼:“易醉,别乱说。”
易醉心道怎乱说,又不想当着大家面反驳虞兮枝,正要不服气地哼声,却听虞兮枝声音轻快:“谈大师姐和恒师兄不是带人来帮们吗?”
易醉心道哦豁,他真是瞎不服气。
虞兮枝声音并不小,足以在场所有人听到。
能被她成为谈大师姐是谁?被她喊声恒师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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