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憋屈至极!
昆吾山宗以剑证道,在这渊沉大陆,又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高修德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想要与这些西雅楼弟子掷剑决斗,只是每每这样之时,他总记得掌门真人要他们与西雅楼弟子和善相与话语。
毕竟小师妹……还要仰仗那位谈楼主。
若是仗着这里是自己地盘,欺负西雅楼弟子,万、万气走谈楼主,不给小师妹治病又该如何是好?
他冲她微微笑。
“你夜连破两境,从炼气后期再圆满,现在已是筑基前期。”谢君知看着她,笑容温和,话语漫不经心,却好似切都早已成竹在胸。而这样语气,便显得他格外目空四海,却也有资格这样顾盼自雄:“你看,筑基也没什难,大宗师也是如此。”
“你做得很好,恭喜筑基。”
……
“让看看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道厉喝于学宫之中响起,身着昆吾道服少年拍案而起,向身侧怒目而视:“筑基也没什难?宣平,你可真是好大口气,那你倒是筑个给看看啊?”
为何如此,兴许是来自于她沾染他血,被他牵连后某种歉意,也或许只是在后山待久,实在无聊,顺手为之。
但至少此时此刻,她愿做他手中畅快淋漓那柄剑。
虞兮枝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杀多少妒津妖人,她眼前只剩下自己剑光,耳中只有剑气、妒津妖人倒地声音、火气、与谢君知指点。
到后来,东方有光微亮,她剑斩落,再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从城西到城东尽头。
她背后路灰尘,面前却片坦途。
“你让筑基就筑基,那多没面子。”宣平却不吃高修德
整间学舍气氛凝重。
西雅楼人已经在昆吾山宗住周有余,用昆吾山宗弟子话来形容,这群人简直像是蝗虫过境,他们不知道西雅楼到底要做什,但看起来,西雅楼人似乎像是想要踏足昆吾山宗每座山头,甚至还在千崖峰下转两圈。
要不是剑冢剑意毫无保留地直接刺伤试图迈步宣凡,直接吓退所有弟子,恐怕小师叔那份清净都要被打扰。
越是这想,昆吾山宗弟子就越是愤怒。
小师叔辛辛苦苦人守峰,以身压那满山剑气,而他们,竟然连同辈别门派弟子都拦不住!
剑气不散,最后声倒地与火苗同燃,而谢君知……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风尘仆仆转头。
恰逢最后只妒津妖人燃烧成灰,火光堪堪湮灭,清晨第缕光照在她身上,谢君知撑夜结界悄然散去,少年冷白英俊脸在晨光中展露。
这样夜过后,棱北镇露水蒙灰,树影模糊,路面有砖块破碎,屋檐倾圮,无数人因心中生妒而死去,却有更多人毫发无损地活下来。
风起,她微乱额发与谢君知发梢起被吹动,她脸与他面颊起沾火起后浅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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