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从小到大所有事情。
她比楚厢大岁,因着她爹和楚厢爹是手帕交,两家关系直很不错,那时候还不是左相楚母便在她家旁边买处宅子,两家做起邻居。
楚厢出生那天,她爹便抱着她等在外面,以至于她是第批看到楚厢出生模样人。
那时候他小小个,长得皱皱巴巴,她指着他咯咯咯笑着,觉得这人长得跟猴子样难看。
本来很乖楚厢,突然哭起来,不管怎哄都不行。她爹佯装要打她为楚厢赔不是,说她不该笑,把她递到楚厢面前。本来就是这做,也没指望刚出生孩子听懂什,而出乎众人意料是,他还握着小手,对着她凑近脸“啪”挥拳头后便不哭。
成亲也会去祝贺,你要是不愿意们就不再见,让娘换个宅子住,见不到彼此,便也不会尴尬。”
曹畔没说任何话,安静听着他吐出要跟她分道扬镳刀两断绝情话,只觉得心头像是有人钉颗钉子般,他每说个字,那钉子便往肉里扎深分,等他说完话要走时候,那钉子便完全钉入她心里,疼她几乎窒息。
“小乖!”看着他离开背影,曹畔急切又无助喊声,他身子顿瞬,又继续往前走,她想去追,奈何腿脚无力,动整个脑仁都在疼,瞬间跌坐在地上,眼前片眩晕,心口处却疼不行。她揪着心口衣服,坐在地上,等缓过神时候,停在府门口楚家马车早就没踪影。她嘴角扯出抹苦笑,闭上酸涩眼睛便笑起来。
她笑自己眼瞎,这些年来都没看到他对自己心思。她笑自己心盲,只因为个简单原因便觉得那人才是自己喜欢。她笑自己嘴笨,面对他时候总是说不出想说。她笑自己无用,追不到他,留不住他……
曹畔像是魔怔般靠在车轱辘上大笑,笑流出眼泪,笑到咳嗽不止,等看到她嘴角咳出血时候,旁边直不敢言语小厮才慌起来,边扶着昏过去人,边让人去喊大夫。
众人不管她红着眼眶,直夸楚厢是个聪慧早慧孩子。她当时就觉得,这个弟弟不讨喜。
谁知道这才仅仅是刚开始。
他满月那天,她爹和楚爹爹有点事,离开小会儿,留下她看着他。
她看着咬着手指头弟弟,觉得脸长得好看点,便决定不计较他打自己事。她手脚并用爬**,屁股刚沾到床,他就哭起来,脚直蹬她,直到她下去他才消停。
后
曹畔病,大夫来看遍本来说气急攻心没什大碍,喝点药就好。
本来很简单件事,做起来却很难。因为曹畔抗拒吃药。
不怪楚厢总说曹畔不是个女人,因为哪有个女人会害怕吃药,可偏偏她就是。
喂她十碗药,她能喝进去加起来都没有勺,那点,还是从她紧闭牙缝中滴进去。
曹府上下急得是抓耳挠腮,而曹畔却似乎只是做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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