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李弦是宗族选上来人,右相张岩是外戚。两个人之前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私底下直都是不对付,现如今先帝在遗诏里封她为摄政王,估计两人定会摒弃前嫌合力为难于她。
娄沉心底冷哼,想到这里又瞥眼还在努力缩小身影企图自己彻底瞅不见他人,这样朝局若是由这三岁小孩来掌控,指不定要乱成什样,这皇位也指不定要沾上多少血。
沈暖觉得身子冷不丁就是个哆嗦,像是被什阴冷东西盯上般,转头四处看下,才发现盯着自己是那个可怕人,心底顿时又是哆嗦。他想想,讨好般向她笑笑。
……谁知道她看眼就撇开脸去。
沈暖嘟起嘴气闷揪着自己衣服,想着这人果然不好相处,身上散发着冷冷气息,脸色冰冰臭臭,就跟个活冰块样。
到他红着眼眶紧咬着嘴唇小脸后慢慢松开。
到底只是个刚没娘孩子。
她没再说什,带着他出门在殿外站定。看着阶下干群臣,沉声说道:“先帝已去,们现在要做不只有哀伤,还要辅佐幼帝登位。”
阶下无人应声。
娄沉冰冷视线在这些大臣中扫圈,看着这些面服心不服人冷声说道:“先帝遗诏上写清二楚,如若谁有不服,现在可以站出来,本王可以送她去见先帝问问这遗诏安排合不合理!”
娄沉遣散众人便又回内殿和陈安商量着事情。沈暖虽然是新帝但毕竟年幼,写信让外地两位王爷前来吊唁先帝之事便由娄沉来担任。
先帝虽然仙逝,但是国事依旧繁忙。这些事情写成奏折自然不能成批送去还在暖和被窝里睡着懒觉沈暖怀里,只能送去安辰宫由身为摄政王娄沉来处理。
才卯时刻,天还没亮,娄沉便坐在书房里点灯处理这些昨天未阅奏折。
这样事情连处理个六日,明日就是先帝入葬之时,娄沉才缓下手头工作。小皇帝披麻戴孝六日,日夜守在先帝棺前红着眼睛,每每她去都能看到他在偷偷抹眼泪,看到她却又吓得不敢哭
此话出,阶下众臣面面相觑,半响儿才齐声回道:“臣等谨遵先帝遗诏,听从摄政王安排辅佐新帝登位。”
娄沉脸上还是那副冰冷表情,只是离她很近沈暖却听到她从鼻子里发出嘲讽般冷哼声,不由得挪挪小身子,离她又远点。
娄沉瞥他眼,视线再次转向下面说道:“先帝大薨,全国禁止礼乐服丧三年。礼部制定具体丧礼之事以奏折呈上来。同时礼部尚书立即着人安排先帝入殡以及七日后先帝入葬与先君后同陵墓之事。兵部协同禁军暂时听从禁军统领蒙跃吩咐。其余之人各司其职。各位可有异议?”
左相李弦想想抬头请奏说道:“先帝大薨,摄政王是否该先快马加鞭通知远在岭南之地晟王爷?”
娄沉说道:“左相放心,本王会快马加鞭通知晟王爷和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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