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耳边响起少年低沉
声音。
“在想
些事情。”程说宁道。
在徐望知身边，他总是很放松自在，忍不住把心底疑问和徐望知说
。
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呼吸声。
片刻后，徐望知沉稳有力声音响起，“不要多想，程说宁，如果觉得难过就远离那些让你难过人。”
看见那黑色液体，程说宁整张脸都皱起来。
他中午喝过次这个药，苦根本咽不下去，是他喝过最苦药，到后面完全是捏着鼻子才勉强喝下去。
“可以不……”拒绝话对上徐望知黑沉眼眸咽回肚子里，程说宁乖乖接过水杯，憋着气饮而尽。
但苦意还是在口腔蔓延开，他瞬间捂着嘴冲进卫生间，漱口后才重新走出。
徐望知坐在床边，似乎是在等他，听见脚步声偏头看来。
……
房间里只有张床，晚上睡觉时徐望知要打地铺，被程说宁阻止。
“
就睡这
点就可以。”程说宁缩在床边。
他太靠边，不用翻身，只用微微动就会从床上掉下去。
徐望知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让人难以捉摸透。
会找到宁宁，您别着急，好好注意，听您声音很疲惫。”周寻渡柔声道。
程母确实很疲，听见周寻渡话，对他好感下子增多起来，笑道：“麻烦你。就是……”
“嗯？”
程母说：“和宁宁闹不愉快，他可能不想回来。如果他到时候不想回来话……”
“明白，会照顾宁宁，也会和他好好说说。”
程说宁应声，眼皮子有些沉，他闭上眼，没多久就睡过去。
他睡觉时微微蜷缩着身体，没多久，慢慢往徐望知那边靠近，直到碰到徐望知，才像是感觉到某种安全感，不再乱动。
徐望知睁开眼，看着少年模糊轮廓，感觉着少年温热气息。
他揉揉少年柔软
对上他目光，程说宁心脏不可控制地乱跳起来。
他快步走到床前躺下，盖好被子。
很快，床另边微微陷下。
灯被关闭，室内陷入片昏暗。
程说宁看着天花板，动不动。
程说宁有些说不出紧张，以为他不想和自己睡张床，从床上下来，“那打地铺。”
“你感冒，睡床。”徐望知没有给他被子。
“那你……”
徐望知把枕头放在床上，“人半。”
他出房间，回来时手上端着药，递给程说宁：“喝完药再睡。”
周寻渡放下手中工作，看着桌上少年照片，给程说宁班主任打去电话。
“程说宁？他今天是没来学校，请假。说是感冒，至于在哪里，就不知道。”班主任说。
程说宁交际圈极为小，除他们几个人几乎没有关系好到能收留他人，在酒店倒是有极大可能。
脑海里忽然闪过个人，周寻渡低笑声，缓缓地问：“你们班徐望知上课吗？”
“没有，他也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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