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脊背僵硬,萧言喊两声他才有反应,木讷抬头看她,脸色灰败,眼里黯淡无光,神色比两人初见时还要显得空洞麻木。
萧言眉头皱紧,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不由叹息声,手小心端着杯子,低头亲他额头,“先喝点热水。”
这个吻像是投进水里石子,打破那平静无波水面。
阿离眸光颤动,鼻翼轻翕,眼里泛起波澜,眼尾激微红,痴痴看着她。
萧言认命将阿离扶起来,用被褥把他裹严实,才说道,“太傅这姓不好,怎能姓刘呢。”
吃醋将自己吃成这样,他怕是古往今来第人吧。
阿离薄唇抿苍白,眼睫湿漉漉,都没敢抬头看萧言脸色,指尖轻触她腰,“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你对不起是你这幅身子。”萧言看他眼,掀开被子套上亵.裤下床。
阿离怔怔看着萧言动作,心脏像被人攥着用力扯出胸腔,牵扯五脏六腑都疼。他眸光朦胧,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冰凉手指僵在半空中,慢慢蜷缩,颓然落下。
萧言穿衣离开,阿离胸膛起伏沉缓,每次呼吸换气都要用劲全部力气,胸口闷疼让人窒息,薄唇抖到连句挽留话都没能说出口。
”
阿离苍白唇抿出个虚弱笑,眼底柔光似水,借着被褥掩饰,低头亲她心口。
萧言呼吸微紧,垂眸瞪他,奈何阿离脑袋整个缩在被褥里,压根看不见。
被两人完全忽略太医尽职尽责把脉,片刻后开口说道,“不是大事,病因主要是郁结于心。”
太医建议阿离多喝点热水,待会儿她下去煮些温和汤药送过来让君后饮下就行。
阿离听愣,目露疑惑。般不都说名不行吗?怎到
他,惹萧言生气。
阿离闭上眼睛,将自己缩在被褥里,蜷成团,手臂抱着膝盖,头埋在怀里。
萧言趿拉着鞋下床走到圆桌旁,伸手探探桌上水壶,好在殿内时时备着热水,她倒杯,低头试试水温才给阿离端过去。
床上人已经缩成球,像是受到极大委屈跟伤害,畏缩躲起来,将自己团成这幅畸形却有安全感姿势。
“阿离。”萧言伸手掀开被褥角,垂眸看他,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心疼,轻声说,“来喝点热水。”
只是临走前,太医叹息声,行礼规劝阿离,“君后该知道自己身子情况,若是不好好养着,想要活过四十怕是都成问题。臣斗胆多说两句,君后若是遇到什事情不如看开些,若是命没,其他东西还有什意义?”
简单来说就是阿离自己想太多把自己给作到。
阿离听眼皮直跳,瞳仁轻颤,连胃里疼痛都压下去,呼吸轻缓,指尖蜷缩,心虚慢慢松开萧言衣襟。
萧言愣怔片刻,才回过味来。
当面训女背后教夫。等太医走,萧言才掀开被褥将阿离脸露出来,目光有些幽沉,明显是生气,“君后当真是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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