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阿离面带疲惫目露萎靡,明显是身体不好还强撑着精神跟他说话,刘父心里疼滴血,面上却不显,只说该回去。
阿离目送刘家妻夫二人出宫,嘴角笑容直没有淡去。
萧言这些天来就没见到他给自己过好脸色,更别提笑,时间竟看有些痴迷。
阿离侧眸看她,抬手行礼,挺郑重,“谢陛下,臣心愿已。”
“???”
学生愚笨不说,她还处处对你有所质疑,这种日子刘太傅过糟心极。当初太君后放下尊贵拉下脸皮上门替萧言求娶阿离时候,刘太傅内心是万个拒绝。
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就能不发生,而且谁能知道太君后会去那早。
刘太傅双手背在身后,同萧言起看向院子里那几棵梅树,冷不丁说道,“陛下如今比之前成长不少,也变不少。”
萧言手指微动,心说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子。阿离身上那股敏锐洞察力,怕是遗传刘母。
萧言叹息,“以前浑浑噩噩不长脑子,分不清谁好谁坏,活跟个凭本能做事畜.生似,如今又长岁,可不得清醒些懂点事。”
言“负”阿离。
早知道儿子被委屈成这样,刘父出门时候肯定就带刀,刘母非但不会劝着,还会帮忙多带几把。
进宫前她格外提醒刘父记得萧言是谁,可等真见到阿离后,先开怼竟然是刘太傅自己。
明知道对方身份在这儿,刘太傅就是耿直想挤兑她,“君后德不配位,这三年来全是陛下宽仁,这才容他至此。”
萧言说……萧言她什都不敢说。
什已?!
别啊,这才哪到哪儿呢,怎跟说要撒手人寰样!
萧言立马说道,“你长姐也快回京,要不过年你回家过吧。今天时间仓促,你们父子俩肯定有很多话还没说完,不如到时候你回家住上几天再回来,跟他们好好聚聚。”
阿离惊诧看着萧言,手指蜷缩起来,“陛下此话当真!”
见他目
“……”刘太傅是没想到她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她有心想说也不用骂成这样,可想想自家遭遇跟这两年被贬出京忠臣能人,顿时闭上嘴。
刘太傅觉得萧言骂挺对。
至少自认识很深刻,做出检讨也真心实意。刘太傅作为她老师勉勉强强将过去就掀过去,但她作为阿离母亲,些事情可不是说原谅就能原谅。
两人站会儿,刘父依依不舍从殿内出来。
她就老老实实听着,就跟般人家儿媳妇见着泰岳时样,献祭出两只耳朵就行。至于刘太傅说这些气话,她根本不往心里去。
别说刘太傅,就是萧言自己都想弄死原主。
那就不是个玩意!
刘太傅见萧言态度良好,丝毫不似以前,便慢慢收身上冷意。
刘太傅之前是帝师,按理说应该是‘萧言’最信得过人,可‘萧言’偏不,她就觉得这人既然是她父亲请来,那定然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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