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叹息,
她若是对自己有所企图,亦或是蓄意报复,也没必要做到这步。
晚上萧言回来,今日她在御书房接待几位朝臣,临近年关事情太多,不知不觉忙到现在。
她年轻扛得住,几位大臣就有些精神不济,被萧言派车送出宫。
栖凤宫温度比御书房可高多,萧言进来先脱掉大氅,外头又开始下雪,她跺两下脚,确保身上没有什寒气雪花,这才靠近床边。
阿离身体最近几天好许多,只是他神色漠然平静,丝毫没有下床欲望,人直躺在床上。
平王当场被气哭,回去时候眼睛都是红。
就这心性,不磨炼怎能行?毕竟谁家初中生不背书。
阿离听到这些时候,眸光微动,心里有股怪异感。
过两日,侍从又告诉阿离,说他长姐刘然赈灾立功,已经被调任回京,估计年前能到,年后任职户部侍郎。
户部可是朝廷钱袋子,刘然这个年纪能坐上侍郎位置,足以看出皇上对刘家信任跟重用。
傅上课第二天,进宫求见萧言时候差点都哭,说她以后上朝再也不打瞌睡,求求萧言别让刘太傅教她念书。
都十多岁人,天天被刘太傅摁着打手板可还行???
萧言温柔摸摸平王头,面带微笑说,不行。
……平王觉得她堂姐变,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拿她当猪养人。
可这种拿她当马儿培养日子,还不如拿她当猪养呢!
萧言凑近坐过来,伸手拉过阿离手指在掌心里攥着,“晚上想吃什?”
她好像习惯对方不回应,自言自语说,“反正饿不行,打算晚上吃顿好犒劳犒劳自己。当皇帝太累,事事费心,实在是不容易。”
所以得抓紧时间好好培养平王啊。
萧言捏捏阿离手指,没敢开口说让阿离帮她。
这些日子萧言都不敢乱说什话刺激阿离,提起说出口都是些没营养,像朝堂政事刘家情况,全都借着外人嘴告诉他。
朝堂上慢慢有人回过味来,刘家,怕是要复宠。
——长姐要回京!
阿离轻轻吸口气,手指微攥,胸腔里那颗沉寂不知道多少天心,突然扑通有力跳动起来。
他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跟释然,整个人瞧着有人气许多。
从母亲给平王当老师起,再到长姐回京,这桩桩件件事情,越发让阿离觉得看不懂猜不透萧言。
至少她能堕落理直气壮,堕落心安理得。她就想当条没理想咸鱼,不想奋起,也不想翻身。
其实阿离之前有句话说特别对,刘家对大晋真是尽心尽力。
刘太傅心里对原主是何情绪并不难猜,就这种情况下,萧言让刘太傅去教平王,她还真过去严厉尽职当起老师。
只是不知道对平王这个皇室血脉,刘太傅教人时候有没有存上那点点报复心。
萧言表示,妹啊,苦你,但不管怎说,学还是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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