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垂眸看他,眼睛微眯目光阴沉,神色暗含警告。内侍吓得瑟缩起肩膀,低头不敢再说话。
阿满进栖凤宫才发现短短天时间,这里变太多。就是三年前陛下跟刘离装模作样时候都没做到这个地步。
瞧瞧这宫殿摆设用品,用可都是最好,些连陛下平时都极为珍惜东西如今全都用在栖凤宫。
阿满心里大骇,低头老实跪下,脸上温顺恭敬,“奴见过陛下。”
萧言下巴指向内侍,跟阿满说,“他刚才说你告诉他君后活不过这个冬天,因此他这才没尽心伺候,这话你从何而知?”
可今天没有。
阿满从早上担忧到晚上,中午饭都没吃,能在皇帝身边伺候人心思更为深沉些,他已经在想是否是刘离在外长姐立大功,这才使得陛下对他另眼相待。
若真如此,那自己去讨好他就是。
刘离进宫三年都没受过宠,可见陛下对他没有丝毫心思,这样人,不是争宠路上威胁。
阿满往脸上扑点颜色黯淡脂粉,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虚弱许多。他正要去栖凤宫请罪,就见陛下亲卫已经到他住所门口。
心里就是不痛快。
内侍擅离职守,阿满僭越贪婪,这些都是他们本来过错,若是平时可能斥责两句也就过,可如今阿离还在床上躺着。
平时不起眼小过错现在成他们亲手送上来刀子。
萧言看着内侍,见他咬唇不肯说实话,便让人将阿满带来。
阿满在青石板上跪整整个时辰陛下都没想起他,到底是御前红人,哪里会真跪上天,没多久就装晕被人抬回去好生照顾。
原主怎着都是个要脸面人,这种话肯定不会明说,她最多就是暗示暗示。
阿满微怔,眨巴眼睛满脸无辜神色惊诧,“那可是君后,奴怎会说这种大逆不道话!定是这奴才偷懒耍滑,将错扣在奴身上,求陛下明鉴。”
说着眼眶都红。
阿满
事情怕是没他想那简单。
阿满被带到栖凤宫时候,跪在地上内侍抖跟筛糠样,哪里能扛得住皇上威严,如今强撑着就是等阿满过来救他。
阿满大人可是陛下面前红人,背地里他们都偷偷叫他贵君,算是默认他已经是陛下人。
其实原主顾忌着宗族心里惦记着白月光表弟,还真没碰过阿满这个奴侍。可这些阿满从不解释,别人这叫,他就佯装嗔上两句,其实心里极为受用。
“大人。”内侍抖着嗓音低声唤他,“救、救。”
他知道今日惹陛下不高兴,轻易不敢凑过去,索性在住所装病先瞧瞧。
可越瞧越觉得不解害怕。
陛下怎好好忽然转性子?
阿满心生不安,嘴唇都咬泛红。他花不少银钱打探栖凤宫里消息,可那儿被皇上亲卫围密不透风,什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按着平时,这些东西根本无需阿满亲自去探听,就会有下面奴才为讨好他将陛下消息主动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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