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爱你,爱不只是你美好那面,而是你整个鲜活性格。”萧言垂眸看着掌心里他那苍老皱成树皮手,眸色温柔,“就算这辈子听不到你心音,也会喜欢傲娇成孔雀你。”
阿离笑,满足又幸福。
“所以下次相遇时候,把你最真实自己展示给看就好,不用粉装掩饰,不用自卑闪躲。”
萧言说认真,“什样你,都爱。”
她都是泰迪人设,哪里还会嫌弃怀里肉骨头。
自己傲娇辈子,她真就宠辈子。
阿离手指搭在萧言手心里,决定实诚回。
“其实,好喜欢你。”声音艰难缓慢。
阿离眼泪落下来,顺着眼尾没入雪白发丝里,哽咽着说,“舍不得你,不想走。”
都是小老头,这时候竟哭跟个孩子似。
皇帝慢慢厌弃,虽说还挂着个贵君位份,却跟右相样,有名无权。
宫里最不缺就是美人,当年吕美人凭借着姿色往上升不少,而那曾经跟皇帝玩过狂野三人会兄弟俩在宫里进新人后也慢慢被冷落。回头看看,其实还真是只有权力才最真实,可惜等贵君想明白这些时候,已经太晚。
这些年来,萧言早已富可敌国,更是将阿离宠没边。
她放在掌心里疼辈子人,都到快走,才别别扭扭亲口说喜欢她,舍不得走。
阿离除前十六年在宫里活艰苦些外,往后下嫁给萧言那六十年里都活滋润舒坦,正是有人这般宠着,他活算是同龄人中最长寿。
阿离直直看着萧言,起初只以为她像以前那样在说情话,到后头才发现不是那简单。
眸光晃动,涣散双眼眼底清晰瞬,只那瞬,他笑着应声,“好。”
萧言守在阿离床边,跟他说些有趣琐事。阿离笑着听,偶尔附和两个简单
萧言红眼眶,笑着伸手抹掉他眼尾泪痕,“知道。”
他就嘴上别扭,心里其实诚实着呢。
萧言知道两人还会再见,虽说难受,却也不像前两次那样心口空洞窒息。
她牵起阿离手,凑到嘴边亲吻,“阿离,有件事情想同你说。”萧言神色有些认真。
些事情她心里虽清楚却直没说,这时候若是再不点出来,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如今到生命尽头,阿离嘴上说着自己早已看淡生死,毕竟该享受都享受,该拥有都拥有,可还是实诚红眼眶。
那双曾经落下冻疮手这多年被养好七七八八,但还是不好看,比不得萧言,更别提跟那些年轻男子比。
奈何这人就喜欢这十根胡萝卜,每年冬天都捧起来凑到嘴边亲。阿离起初还自卑害羞缩着躲着,后来见她毫不嫌弃,自己慢慢也就看开。
要是他美得毫无缺点,那可要别男子怎活吧。
阿离眼神涣散,想全是这辈子里最开心事情,每幕每画,里头都少不坐在床边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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