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觉得槽多无口,并且想让这个“克夫达人”闭嘴。
“其实陈氏来找时候,还欣慰,心说儿竟然还知道‘先论君臣后论辈分’,可把陈氏气呦,差点掀这书案。平时人前装成小白兔,这不顺心就要原形毕露成只老虎。”
萧伯侯心疼书案啊,“只好说待会儿找你来问话,还答应给他作画当补偿。”
听她主动提到话,萧言也就伸头往她笔下看眼,毕竟从刚到才现在萧伯侯手就没舍得离开过画笔。
这不看还好,至少还能存个幻想,堂堂萧伯侯,年轻时也得文韬武略都会,琴棋书画略懂,谁成想她画竟画成这个鬼样子!
萧言试探着问,“那母亲您生气吗?”
始终没停笔萧伯侯听着这句话竟然停手,侧头看向萧言,笑,“稀罕,你还会在乎生不生气。”
“坐。”萧伯侯心情很好,抬抬下巴,示意萧言坐在旁边聊。
“陈氏是什性子太清楚,他来面前说话向来是七分假三分真,全靠眼泪打动人心。”萧伯侯脚尖踢下书案旁边竹篓子,“巾帕都哭湿两条,气全扔里头。”
萧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只觉得这个便宜母亲倒是有趣。
子她回忆无数遍,奈何只有个模糊印象。
原主不受宠,早年死爹,萧伯侯并非是个专情人,没多久她转头就又娶陈氏。
原主作天作地,极少来见她,所以跟这个母亲并不亲近。
至于萧世女,她是萧家嫡长女,萧伯侯第任主君女儿。平日里为人古板严肃,最爱说教管束原主,被她所不喜,觉得世女是在拿身份在她面前炫耀欺压。
萧言站在书房门口,有侍卫进去通传,就听屋里传来中年女人懒洋洋声音,“让她进来。”
离远看像个人,凑近看就不是个人。
这东西贴门上绝对辟邪!
萧言觉得国外名画《呐喊》都没萧伯侯这幅抽象,眼尾忍不住跳动,吸着气问,“他同意让您作画?”
这得是多伟大
萧伯侯低头重新动笔,嘴上不停叭叭着,“你还小所以不懂,以后多娶两个也就看清,男人嘛也就那回事。哦,忘,你如今是驸马,这辈子怕是没这个机会喽。”
萧言,“……”
她感叹,“不像,你大姐父亲是武将之后,你父亲是商贾巨头之子,陈氏又是京中文员家里贵公子。”
这淡淡炫耀是几个意思?
是要封您个“阅男无数萧伯侯”称号吗?
听着也不像生气样子。
萧言进去,先拱手作揖行礼,用余光偷偷打量萧伯侯。
四十来岁,容貌倒是显得年轻,跟自己有那几分相似,瞧着周身气质儒雅,该是个喜欢舞文弄墨。
“怎着,看有没有发火?”萧伯侯手中毛笔未停,却把萧言动作看清二楚。
她说,“你现在知道怂?刚才在门口当着那多人面不给陈氏脸时候怎就没想过他会来告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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