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维持好几天平静心态,像是面镜子似,被萧言句话给他破功,从中心龟裂成细碎裂纹,往四周扩展。
萧言接住砸过来枕头,看着气不轻阿离,皱皱眉像是有些疑惑。她问,“为何见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总想撩拨几句。”
萧言觉得自己人设不该如此,毕竟清心寡欲二十五年,莫不是生前憋坏,穿书后突然放飞自?
阿离见她神色认真,抿抿唇,垂眸从腿上抽出根针,抬手比划:
——给你看看。
他将针包在腿上展开,挑眉看向萧言,虽未写字也没比划,可那脸上清晰写着:
——喜欢哪个?赏你啊。
“……”细长针在明亮龙凤呈祥蜡烛下闪着耀眼寒光,萧言嘴角抽抽,丝毫没有刚才面对萧数时风轻云淡。
“你如今已经是妻夫。”萧言话虽这说,脚上却默默离阿离远两步,诚实很。她面容正经,人模人样,“有话好好说,把针先放下。”
阿离抬眸看她,屋里烛火跳动,映在他眼里,整个人有光亮。
又重新抬脚进去,刚才看到是何场景如今依旧是何场景,并没有因为她难以置信而改变。
——不是,谁能来告诉她,这软榻是从哪儿来?
——她怎不记得自己屋里有这玩意!
萧言站在软榻边上,看着闭着眼睛阿离,幽幽开口,“阿离,软榻做起来硌腰。”
还是床上软和。
萧言可看不懂手语,她见阿离真把针拔出来,还挑根最长,顿时深吸口气,惊恐叠声说道:“夫夫夫郎冷静,为妻说着玩,日后你说睡塌就睡塌,你说睡床就睡床,绝无二言。”
怂简直不像话。
萧言心道,废话,她想跟阿离玩是大
他身红衣还未褪去,头上绑着红色发带束成最是简单马尾状,随着他仰头动作,头发散在身后显得温顺许多。
见萧言这幅表情,阿离微微挑眉抬头。小巧精致喉结就这露出来,在纤细脖颈上滚动下,看萧言呼吸发紧,目光沉沉。
她道:“允许你用身上针扎,但手上不行。”
萧言话题拐太快,阿离猛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她目光顺着自己脸路下滑没入看不见地方……
阿离单薄胸膛上下起伏,脸色憋红白交替,抿唇抄起旁边枕头朝萧言砸过去,目露凶光。
阿离睁开眼睛看她,像是没听见她话似,面色清淡眉眼冷清,手臂撑着身下软榻坐起来,将自己早已写好叠纸拿起最顶上那张给她看:
——你睡床,睡这儿,互不干扰。
“这怎能行。”萧言想都没想都否决,对上阿离清冷眸子,她抬手指指两人身上衣服,“咱们都成亲,成亲就该睡张床,哪有分开睡道理。”
阿离丝毫不恼,垂眸拿起另外张纸,举起来给她看:
——你是想自己清心寡欲睡,还是帮你清心寡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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