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被长风“请”出去,屋里顿时只余阿离人。
他随手扯下盖头,目光晃动随意瞥,余光便看见那床柱,呼吸瞬间僵冷。手腕上红痕勒不算严重,这些时日已经褪去,可如今回到这个噩梦开始地方,手腕像是被根无形发带绑住,竟隐隐作痛。
阿离头皮发麻,看着那床柱身子阵冷阵热,激他猛起身,默默离那张床远些。
晚上爱谁睡谁睡,他才不睡!
作者有话要说:尽管用评论收藏来大肆蹂/躏吧!
好在阿离不知道萧言神游之时想什,否则定会气当场给她施针。
随着喊礼先生最后那句:
——“礼成,送人洞房!”
萧言猛回神,牵着阿离就往自己屋里走。她那屋里大床是八成新没换,但是被褥床单幔帐全都换成新,全套新年红,不知道阿离可还喜欢。
白玉身子配上喜庆红,两色鲜明,极致诱惑。
阿离侧眸看她,眸色幽深却未阻止。
当着这些人面闹出不快,丢是萧离两家人脸面。可这女人丝毫不理会自己苦心,逮着机会就狂占他便宜,气阿离呼吸沉沉,想掏出针包将她当场扎成刺猬!
两人在下人带引下步入正堂,萧家众亲友也同涌入屋里。
喊礼先生清清喉咙:
“堂屋内外肃静,闲杂人等回避,有事者各执其事,无事者不得喧哗。堂前鸣炮,堂内发烛,各就各位,婚礼开始!”
不要怜惜!
萧言呼吸炙热,牵着阿离进屋。
阿离被侍从扶着坐在床边,萧言脚步未动站在他面前,就等着众人出去。
“主子。”长风硬着头皮煞风景,“家主等您去敬酒呢。”哪有这猴急,天还没黑呢。
萧言:“……”
酒?什酒?酒能有阿离身子好看?
喊礼先生是当地落榜多年秀才,因有才学头衔在身,被人尊称为“先生”。她口齿伶俐巧话连篇,寻常那三拜被她变着花样喊出来。
萧言腰背挺直,余光瞥向低她半头阿离,脑子里喊礼先生吉祥话跟蜜蜂似嗡嗡远去,只记得自己那车载相声里句话:
拜天地入洞房,嘎吱嘎吱床柱响。
萧言汗颜,感情什都没记住,只得床柱响。今天她头上束玉簪,没有发带,阿离定然也不会像那日被她将手绑在床柱上。
如此想想心头竟还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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