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抱住她，将脑袋埋进她脖颈里，闷闷道：“要像这首歌
样好听。”
千霜摸着他尾巴，笑着说好。
接下来整天，他们什
也不做，就腻在起，或是说些话，或是什也不说。
到
晚上，千霜本来还想拉他到梦里搞事情，但他们两条鱼都睡不着，结果就这睁着眼到天明。
*
哪怕是梦，心甘愿不醒来
为你而来，
爱是最轻柔对白
人间匆匆永远爱你，不会更改”
……
千霜轻轻唱完最后句，抱紧商衍，良久才说：“阿衍，谢谢你。”
像她这种人，其实已经没有存在下去理由。
这苍生，不护也罢，总归，她不欠任何人。
没有人来爱她，只有永无边际孤寂，除死亡，似乎没有别出路。
如果没有遇到商衍，她会怎样呢？
她或许会不顾切地冲破这宿命牢笼，去抓紧她唯想要自由。
商衍说好。
千霜就靠在他怀里，没有伴奏，清唱道：
“曾守望山海，苍穹念开
问君可知身在情长在
禁柳奈何风，沧海何奈尘埃
无边海洋。
原来，这就是人鱼爱。
光芒下人鱼深蓝色鱼尾垂落，尾鳍放松地张开，其上每条褶痕都仿佛用笔精心描出，光滑深蓝色鳞片色泽深邃，微微动，就能折射出美丽光泽。
人鱼银发垂落，微微仰着脸，嫣红唇微张，俊美容貌大抵能够惊艳时光。
千霜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模样镌刻进心里。
海底城在这日迎来年度海神日。
整个海底城彻底热闹起来，人鱼们穿过缤纷花海，同游向中心花园。
这年海神日尤为特殊些，因为王上也会在这日与未来王后定情，大家对这件事很是关注，为表示尊敬，特意请王上与未
商衍伸手摸着她脑袋，不知道她在谢他什，却还是很认真地回道：“不用谢。”
他顿顿，很不好意思地补上句：“你唱得很好。”
“嗯。”千霜说：“也这觉得。”
“是明天要唱给听吗？”
“不是。”千霜说：“会唱另首，是人鱼歌。”
哪怕堕落，哪怕疯狂。
可千霜偏偏遇到商衍。
从此，千霜这个人便有存在理由。
商衍不知道，他以为是千霜救赎他，其实不是，是千霜因他得到救赎。
“为你而来，几辈子都只想和你有关
等天长地久，只等到苍白”
她情绪渐浓：
“时间荒腔走板
朱漆绿瓦不再
愿君生怜，让因爱存在”
吟唱结束时，最后尾音轻颤，慢慢地消散在水中。
商衍勾着千霜手指，睫毛微颤，神色颇有点忐忑：“好听吗？”
“好听。”千霜把缕银发拨到他耳后：“会永远记着。”
商衍别开眼，低声道：“你就会骗。”
千霜定定看他会儿，忽然说：“阿衍，也给你唱歌吧？就在这，只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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