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隐第次觉花玄月如此卑劣,如此面目可憎!
她正欲往停云殿赶,就被那矫揉造作宫人拉下:“王爷……”
“滚开!”花容隐把那宫人挥开,再不顾仪态,快走几步,就扔手里提着伞,拼命朝停云殿发足狂奔!
但那幽园小径弯弯绕绕,她好像怎也跑不到尽头,花容隐无措地在原地停秒,然后当机立断地踏上路边那些名贵花草树木。
踩!踩!踩!
“陛下……”说起女皇,宫人身躯下意识便是颤,他小声嗫喏道:“陛下……她应当是往停云殿去……”
停云殿……停云殿!
花容隐甚至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词含义,但她忽然想起来,这个皇宫里,唯有资格豢养人鱼便是女皇,停云殿内银川应当也是女皇当初买进来。
可当初进入停云殿时甚至连个侍卫都没有,到处都是冷冷清清,她下意识以为停云殿已经被花玄月遗忘。
花容隐曾听闻花玄月在宫里养过四五条人鱼,后来不知为何都陆陆续续死掉。
花容隐还在用饭时,忽然接到千霜入宫消息。
“唔!”花容隐拿着玉箸手抖,吐掉嘴里金箔,大惊道:“备车!快备车!”
昨天她才拒绝她五妹去当女皇,她五妹不会实在忍不花玄月,想要自己篡位吧!
该死!
这怎行!她就不怕背上骂名吗!
她狂奔而去,衣摆拂倒那些娇贵草木,雨丝落在脸上,被她袖子擦去,路如疾风般穿过,精心打理园地硬生生被踏出条小路。
步千金。
可那又如何,花容隐最不缺就是钱,她也不看重权势,如果让她衡量,这切分量在她心中甚至比不上条银川。
她看似拥有很多,其实已经失去切。
所
她不知道那些人鱼是怎死,到这个时候,脑海里忽而电光火石般闪过些画面。
银川脊背上、胸口上那些浅淡痕迹……银尾上几块新生浅色鳞片……银川叫花玄月坏女人……
花容隐暗骂声,只恨自己没能快点带银川离开这里。
现在是怎回事,花玄月在千霜那受气,就去欺负条弱小无助人鱼来撒气?!
这他妈跟个人渣有什区别!
花容隐唯恐她归来后变得无比,bao躁五妹痛殴女皇,造成不好影响,心想自己好歹能拉拉架,于是赶紧动身。
上好玉箸被她随意往桌上扔,直接就断成两段,花容隐看也不看,忧心忡忡地出门。
行在通往养心殿廊上,果然见来往宫人神色惊惧,花容隐心中暗道不好,抓住个宫人问:“幽王呢!”
那宫人有点姿色,忽然被花容隐抓住,他惊,想起花容隐在乐坊风流韵事,小心思微动,垂首露出优美脖颈,温柔道:“回王爷,幽王爷已经回府。”
花容隐闻言,松口气,心里乱糟糟,她目光扫过这宫人故作娇弱脸,皱起眉头问:“陛下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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