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长发贴着脖颈,更显清瘦,他脸上还有些未散去困倦,见到
花容隐不知道自己是怎离开养心殿。
风雨凄然,她失魂落魄地行在路上,淋得湿透华服。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甚至不知下步应踏出方向,只踉踉跄跄地直往前走,惶然地想离开那个令人窒息地方。
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停在座冷冷清清宫殿外。
她抬头直愣愣地看牌匾上“停云殿”三个字好会儿,才揣着颗冰冷心推开门。
“滚出去!”
花容隐被这喝惊得抖,手背在身后撑着门板,几乎想夺门而逃,想到自己要问问题,又生生忍住。
见她不走,女皇扯起唇角,步步朝花容隐走过来,语气转,又诡异道:“还是说——你也要站老五?”她停在微微瑟缩花容隐身前,眼神不屑又轻蔑。
这个老四,平日不过草包个,只晓得在乐坊花怜醉生梦死,要不是如此,她也不会留老四到现在。
花容隐被女皇盯着,只感觉从脚底开始发冷,她硬着头皮道:“五皇妹她真叛国吗?”
幽王府派祥和,今夜皇宫却是暗潮汹涌。
花容隐身紫色朝服,穿过错综复杂回廊,绕过座座灯火通明宫殿,拖着沉重步伐走向养心殿。
养心殿前宫人战战兢兢地侍立着,垂头不言不语,像个个没有生命玩偶,养心殿内,不断有什东西摔碎在地,凝滞空气中透出不寻常意味。
花容隐在养心殿门口犹豫会儿,才握紧拳头,下定决心,硬着头皮推开门。
个花瓶直直朝她砸过来,花容隐没躲,咬牙生生挨这下。
水池里如往常样雾气萦绕,她走过去,看见池边湿漉漉,有道明显水痕。
这迟,银川应当睡,以往她从不在这个点过来——知道这个点见不到他,也就不来。
可今晚她过来,守着池子水和他,却仍然能感觉到那种远离尔虞诈片刻安宁。
花容隐在水池边坐下,目光无神地看着平静池子良久,伸手碰碰水面。
圈圈漾开波纹徒然变大,水花溅开,从水下冒出来颗小脑袋。
女皇冷笑声:“她都敢领兵逼宫!叛国又算得什?”
“可是,五皇妹她……”
“老四!”女皇目光带着某种意味深长:“你最好想好再说。”
花容隐垂下眸光抖,渐渐抬起眼来,与花玄月阴冷目光对上。
*
花瓶摔在地上,碎成片。
养心殿内烛火明亮,清晰映出满堂华饰,女皇仪容还算端正,撑着案几冷眼望过来,眸光如刀,阴恻恻道:“老四,怎,你来看朕笑话?”
她脸色扭曲又可怖,花容隐几乎要认不出这个以往向骄矜自傲三皇姐。
不知何时,原来那个三皇姐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花容隐把身后门关上,垂头,不敢与如此疯狂眼神对上,嘴唇动动,艰难地嗫喏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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