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冷酷无情,有时又那般温暖炽热。
他被抱着,好像他就是她整个世界。
商衍微微抿唇,笔尖不知何时已经顿住。
他眷恋于此刻温存。
可在这个时候,千霜在他耳边说:“阿衍,你留下来好不好,以后每年,都可以陪你看烟火。”
商衍喉头不自觉动下,听见这话,有种把脸埋进胳膊冲动。
千霜手指碰碰他傻掉俊脸,低声很认真地说:“阿衍,不会让别人把你偷走。”
偷走……
商衍羞耻地蜷起手指,只感觉脸烧得很,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怎回答,只慌乱地低下头,装作不经意地避开她手指。
千霜成功把他调戏到脸红,歪在旁边哈哈大笑。
身后龙卫略拱手,悄然无声地离开。
千霜站会儿,才回到书房。
商衍察觉到她回来,好不容易平复心跳声又剧烈起来,但他等好会儿,没等到她再次抱上来,悄然转过头,发现千霜正歪斜地坐在把椅子上,条腿肆意地踩在桌沿,斜支着脑袋,目光发散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是怎?
商衍想问,又不太好意思开口……特别是刚刚还被她抱过。
*
千霜听龙卫上报三件事。
第,女皇自昨日清醒,在处理完这几日堆积政务后再次病倒。
第二,预计军队还有三日回到帝都。
第三,帝都拍卖行确实有件拍卖品出差错,权贵们在里面闹很大事。
她语气轻似羽毛,温柔得近似蛊惑,反而让商衍如被冷水灌顶,混沌思绪猛地集中,他心中忽而沉,说不出难受。
“对不起,……”商衍表情空白,神色几乎有些脆弱:“不能答应你……、要回东海……”
他顿顿,垂眸说:“对不起。”
“可是没有
“……”商衍奈她无法,伸手推她。
千霜又流氓又轻佻地说:“摸哪呢摸哪呢,好摸吗?”
商衍:“……”
千霜笑嘻嘻又来抱他,这次,那股温暖好像贴着背脊传到他心里,弄得他整颗心都好像泡在热水中,踏上末路时满身冰冷不知何时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人类真是种奇怪生物。
他犹豫不决,眸底划过挣扎。
千霜在此时忽然抬头,放下腿身体微微前倾,期待地问:“可以吃肉吗?”
还在担忧商衍:“……”
“随便你。”他说。
“出去吃,请客。”千霜说完,撑着桌子坐到他桌上,微微晃着脚,偏头看他会儿,忽然笑:“还是算——你这好看,要把你藏在家里,不让别人瞧见。”
千霜沉吟会儿,说:“去查,这些年有哪些权贵参与拍卖人鱼,列份名单给。”
龙卫应是,犹豫会儿,又提起件事:“四王爷早上又去停云殿。”
千霜立在窗口,低着头摩挲着指腹:“做什?”
“陪银川玩许久。”
“嗯。”千霜若有所思,抬抬手说:“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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