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隐捏起银川根头发丝,晃晃说:“跟你说,不许告诉别人啊。”
银川呆呆地点头,想想,脸纠结地把尾巴翘起来,递到花容隐眼前。
“这好,给摸?”花容隐眼前亮,觉得这颜色亮闪闪挺显富贵
“所以对五皇妹好,对三皇姐顺从,必须平庸,必须不起眼,必须烂泥扶不上墙,必须……辜负母皇期待。”
“就是个懦夫。”
花容隐长长叹口气,仿佛要把所有苦水都吐出。
“觉得母皇应该是知道,她后来就放弃,也不对像以前那样严格,爱玩,她就赏些金银财宝,说不想去太学,她就允许不必再去。”
“这把扇子就是她最后送给东西。”花容隐说:“后来她就驾崩……三皇姐登基称皇……果然……”
小哭包怎又要哭。
花容隐在岸边盘腿坐下,把手里折扇打开,没去安抚他,反倒自顾自说起自己事:“其实也挺想母皇。”
“母皇在位时,总嫌不学无术,胸无大志,成天只想着玩乐,每次从太傅那逃课,被她知道,从来免不顿罚。”
“那时成绩最出色是三皇姐和五皇妹,而后是二皇姐,连沉迷美色大皇姐都比好点,被她们衬,这个四皇女就显得资质平平,还烂泥扶不上墙。”
“她总是骂狗血淋头,对别人却和颜悦色,特别是五妹,得到她赞赏次数最多,你知道吗,有时候真好羡慕她们,也想被她称赞句,也想像三姐或者五妹那样优秀,也想变强。”
花容隐指腹抚过玉质扇柄,深埋多年秘密被倾吐而出,竟然让她感觉到阵难得轻松。
自三皇女花玄月登基后,她过得更加荒唐,醉倒在舞肆时,谁又能知晓她心中无奈呢。
她头上悬着把刀,若是她不能活得足够窝囊,那把刀随时会落下来。
花容隐眨下眼,抬眸时看到银川担忧眼神,伸手摸摸他脑袋。
她知道这条小人鱼傻傻什也不懂,才放心地把这些事讲给他听,本想转移他注意力,却没想到自己也舒坦些。
“可……”花容隐合上扇子,看向傻愣愣听着银川,嘴唇抿抿,低下头变得缄默不言。
银川仰头看她,银灰色眸子很亮,像揉碎星光散在里面:“为什呢?”
花容隐折扇抵住头,叹口气,平生第次对其他人吐露心声:“可知道,母皇最满意是五皇妹,将来很可能把皇位传给她。但是五皇妹她身后没有家族支持,很可能被大臣反对,所以母皇后来把她派到边关,想让她成就功绩。”
“还有个可能登基就是三皇姐,她身后是凤君,家族力量不可小觑。而且三皇姐善妒,旦被她敌视,当成个潜在威胁,若是她登基,定落不到好下场。”
“不知道最后会是谁登上那个位置,只想安安稳稳活着,过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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