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笑着表情僵住
：“！！！”
千霜惊恐地看着商衍朝她走过来，气场有两米八——忽然想到兔子急还会咬人，人鱼炸也咬人怎
办！？
被那两排钢锯似
牙咬
口，她骨头扛得住？
更何况外面还下着雨……
——小仙鱼还处于无敌状态……
她坐起身，还没清醒呢，第时间看到背对她站着颀长身影。
“你怎……”千霜打个哈欠，话还没说完，商衍转过头，千霜张着嘴呆住。
空气凝滞瞬。
下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霜拍着被子笑声惊天动地。
光怪陆离场景很快被头皮上熟悉疼痛搅散，商衍懵住，来不及回忆糟糕梦境，第时间伸手去解救自己被攥在魔鬼手里可怜头发。
魔鬼睡觉姿势甚是霸道，明明不跟他同条被子，中间也留着点空位，她只胳膊硬是克服所有阻碍，精准地攥住他头发。
商衍拔出自己头发，皱着脸捂住头皮，感受到前所未有脱发危机。
等等！
商衍试探着往上碰碰他头发，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只能自己找乐子。
千霜悄摸摸上床，朝睡美鱼无辜银发伸出罪恶手。
商衍侧卧着，睡得岁月静好，尚不知邪恶人类对他做什丧心病狂事
……
夜半，雨声渐小，千霜终于有点困。
被仙鱼散花散出来冰针扎成刺猬，她还能活命？
千霜觉得自己要凉在这里。
为求活命，千家第十九代传人毫不犹豫抛弃她不值钱节操：“商哥哥！衍哥哥！
错真错！”
商衍顶着不标准哪吒头，面无表情地看她。
之所以不标准，是因为被抓成哪吒头头发只有小部分，剩下不尴不尬地披在肩头，还有好几缕被打成辫子……个词概括就是滑稽。
千霜乐不可支地笑好久，好不容易抽抽地停下，看见商衍那副被玩坏模样，忍不住又喷出来：“噗哈哈哈……”
商衍冷眼等她平复，平静地问：“笑够？”
千霜这会儿才察觉到气氛不对，空气中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杀气，而顶着哪吒头小仙鱼看似平静冰蓝眼眸中毫不留情地冒出“你快死”讯息。
他掀开被子下床，四下看看，在不远处桌子上找到面镜子。
人类镜子跟海底城水晶镜差不多，只是成像更模糊点。
商衍慢慢走过去，撑着桌子，冷冷地看着镜子里浮现出来那个人鱼：“……”
他眼角眉梢都开始冒出隐忍火苗。
正巧这个时候，千霜醒过来。
千霜好心放过已经被玩坏睡美鱼，出门让小厮再加条被子。
敞开窗户悄然吹进沁凉风，混合着雨潮湿气息，微微带秋意寒，静默中千霜吹灭烛火，轻手轻脚地在商衍身边躺下。
商衍有规律呼吸声十分催眠，千霜裹着被子头脑放空，没会儿就睡过去。
*
商衍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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