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袖没想到他还醒着，把窗帘拉好，关灯躺在床上，接通电话后按
免提。
“到吗？”男人磁性
嗓音传入耳畔，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人有些恍然失神。
酥酥麻麻感觉从耳朵流遍全身，苏袖极为不自在地翻个身：“到，准备睡觉，你怎
还没休息？”
“躺下。”徐开寒说，“睡吧。”
苏袖原本想等徐开寒挂断，结果几分钟过去，依旧在通话中。
苏袖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照片，神色是从未有过诧异。
小时候他和徐开寒竟然有过合照，但是他对合照这件事没有任何印象。
照片里年幼他右手抓着徐开寒衣摆，左手握着那根黑色钢笔。
所以那根钢笔真是徐开寒送给他，而在他记忆里，送钢笔人和他年纪差不多大，但照片里徐开寒已是少年。
他真忘记
些事，而且记忆还混乱。
离开前，徐开寒拦下辆出租车，付好车费，让司机送苏袖回去。
思绪被李谓拨来语音电话打乱：“先生，照片
送给苏袖。”
徐开寒接听后返回那张照片，轻碰下照片里男孩脸：“竟然都忘，只有个人记得。”
“啊？”李谓傻住，被他温柔缱绻语气惊得不行，“忘记什吗？先生……你提醒下？别这样，好害怕。”
“送到后就回来吧。”徐开寒回过神，淡声开口。
走吗？”
眼里不舍让徐开寒把钢笔推回去：“嗯，送你，以后别被人抢东西。这根钢笔要保护好，定不能被抢走。”
苏袖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会被抢走，你还是别给。”
徐开寒没有接过，准备离开时被抓住手。
男孩仰头看着他，紧张地说：“谢谢你请吃面包……以后们还会碰见吗？”
他伸手准备去挂断，到最后又
拿着照片手微微收紧，苏袖起身把照片放好，拿上行李箱，打车去机场。
上飞机前，他给徐开寒发条消息：“照片收下，会努力想起所有。”
把手机关机后，苏袖闭上眼，开始休息。
到达酒店已经是后半夜，苏袖办理好入住，走进房间反锁上门。
洗完澡，收拾好时，语音电话铃声响起，是徐开寒打来。
“好。”李谓应声。
电话挂断，徐开寒放下手机，双手交合放在腿上，目光看向窗外，忽然笑。
原来他们相遇早就打下基础。
*
天色渐黑，房间里没开灯，昏暗片。
“会。”徐开寒往前走两步又折返回来，拿起手机对准两人，“们拍张照吧，留作纪念。看这里。”
苏袖下意识看过去。
除在孤儿院集体合照，这是他第次和别人在起拍照，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徐开寒衣摆，“摆什样姿势？”
“这样就好。”徐开寒低声说，按下快门。
照片定格，他给苏袖看眼后收起手机，俯身将苏袖脸点点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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