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梧阙笑肚子疼,喝口茶压下止不住笑意,“要是答应,今个又怎会过来?”
“只是替她来做媒。”
魏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否决,“这门婚事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锦国公府后院乌烟瘴气。”
蒋梧阙自然知道,她将锦瑜早上说事,又跟魏悯说遍。
魏悯眼睛眯起,“哦,想起来,淼淼四岁那年,是见过锦瑜
蒋梧阙轻咳声,说道:“今个召见锦瑜,她跪下求为她和人赐婚,赶巧你不在,不知道她求是哪家公子。”
魏悯对新科状元中意哪家公子没有点兴趣,只是配合蒋梧阙话,“哦?”声,注意力全在她剪刀下花上。
这盆里就种株花,阿阮让她没事来修剪下花枝。
蒋梧阙憋着笑,清清喉咙,说道:“她求不是旁人,正是当朝左相魏悯之子,魏淼。”
蒋梧阙直盯着魏悯拿剪刀手,就看见自己话音刚落,魏悯剪刀把刚才小心修剪半天花,“咔嚓”声给剪下来,顿时盆里只剩下根光秃秃花茎。
病,就是染上风寒冻着,她这两年正好有辞官意思,加上阿阮担心,索性就告假。
蒋梧阙怎能不知道她意思,皱眉叹息,“太女还小,小殊也年幼,现在孩子们还不是们这老辈能放心撒手年龄……你同阿阮在京中再多过几年可好?”
两人若是回青平县,以后再见怕是就没这方便。
蒋梧阙心中不舍,就道:“你看人晋老,都把年龄才告老还乡,朝中有几个大臣像你似得,还没四十呢就想撂挑子不干?跟你说啊,可不同意。”
“也没说现在就走,”魏悯小心仔细修剪花枝,说道:“只是先做准备。你看小殊没成亲,淼淼还未出嫁,和阿阮也没抱上孙子孙女,哪里是说走就能走。”
魏悯微微眯眼,“锦瑜?锦国公家世女?”
从蒋梧阙过来起魏悯直没舍得放下剪刀,现在终于搁在旁盘子上,抬手接过下人递来巾帕擦擦指尖,对于掉在地上花置若罔闻。
魏悯坐在蒋梧阙对面,抿口茶,问道:“那你是怎说?”
蒋梧阙看着被魏悯剪秃那盆花哈哈大笑,边笑边道:“这花应该是阿阮种,看你待会儿怎跟他交代。”
魏悯怔,随后皱眉,看向蒋梧阙,没被她转移话题,微微眯眼,“你没答应吧?”
蒋梧阙笑着嗳声,“这就对。”
说起魏淼没出嫁,蒋梧阙这才想起来自己来魏府正事,她瞧着魏悯拿剪刀手,斟酌着问道:“你知道今年新科状元锦瑜吧?”
魏悯笑,“就告天假,怎能不知道。她那卷子会试时还是亲手批阅,文采斐然,不是满卷子酸腐之气,考中状元两元及第也是在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蒋梧阙听魏悯这语气,微微笑,挑眉说道:“看来你对她印象颇好。”
魏悯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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