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淼气跺脚,鼓起腮帮子瞪她。魏殊朝他做个鬼脸,扭头就往外跑,喊道:“淼淼,来追啊。”
等两个孩子打闹着跑出去之后,阿阮才笑着看向魏悯,吐出嘴里蜜饯核,示意不苦。
魏悯自然不信他,但没戳穿。
对于阿阮来说,其实吃药还行,但针灸委实受罪。
乌神
魏淼扒着桌面踮起脚,偷偷往桌子上药碗里伸根手指头,蘸药汁,往嘴里塞,砸吧嘴尝口,小脸瞬间皱成团,“苦!”
阿阮笑着伸手点他额头,让二九端水给他漱口。
——小馋猫,怎什都想尝尝。
阿阮喝药时,两个孩子就抬头看他,见他喝大碗,齐齐抽小口气,好像喝药人是自己,苦舌头疼。
魏淼低头从身上挎着拳头大小布包里,掏出洒满糖霜甜蜜饯,踮脚递到阿阮嘴边,奶声奶气,“甜,吃不苦。”
魏悯微微皱眉,刚想问问怎样个吃苦法,就被阿阮捏下手心。
阿阮双手握着魏悯手,眼睛因为激动,显得格外亮,朝她抿唇点点头。
阿阮虽没抬手比划,但脸上清晰写着四个大字:
——想试试。
魏悯垂眸看他,对上阿阮请求眼睛,顿时没脾气,“好,那就试试。”
两年后,被蒋梧阙寻找多年乌神医进宫,不是为太女治腿,而是皇上重病。
乌神医从进京就直奔皇宫,半个月之后才得以出来。
皇上病情,已是回力无天。
蒋锟钧得知自己无药可救时,整个人都有些魔怔,蒋梧阙怕她为难乌神医,就将人送进魏府。
阿阮被魏悯牵着从屋里走出来时候,手心汗,紧张到屏住呼吸。
他身上包,是阿阮特意缝,里面给他装都是天零嘴。
阿阮满嘴苦意,在含住蜜饯后,都觉得值。
魏悯沉默坐在旁,看着三人没有说话。
魏殊见魏淼从兜里掏出蜜饯,立马来兴趣,悄悄挪动脚步,绕到他身旁,伸手往他包里探。
魏淼觉得不对劲时候,魏殊已经得手,笑嘻嘻将蜜饯往嘴里塞。
乌神医说吃苦,那就不是唬阿阮玩。
每日次针灸,三碗苦药。
两个孩子如今都三岁,每日过来请安时,总能看看阿阮在喝药。
连向闹腾魏殊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扯魏悯袖子,仰头担忧问道:“爹爹是病?”
魏悯摇头,示意她别担心,“爹爹是在治嗓子。”
乌神医正在摆弄她药箱,瞥见两人过来,很是直白说道:“没有十足把握,只能说试试。”
哪怕是试试二字,都是以前阿阮想都不敢想。
阿阮手直握着魏悯,坐下来都没松开。
乌神医在下人端来盆中,用清水洗干净手,才抬手把脉。
盏茶之后,乌神医缓缓收回手,抬头看向站在阿阮身侧魏悯,说道:“不是先天就不算严重,但要是说好治也没那好治,如果想要开口说话,怕是要吃番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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