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现在是边想吃东西,边又觉得反胃,总觉得喝两口待会儿路上就能吐出来,心里更是阵没来由烦躁,扭头躲开魏悯手,将碗往桌子上放。
魏悯动作顿,仔细瞧着阿阮皱起眉头,也放下碗筷,手抚着他胳膊,柔声道歉:“夫郎别气,昨晚是太过,以后你累咱就不做好不好?先乖乖吃饭,别饿着自己。”
说着端起他碗,亲自拿勺子盛粥喂到阿阮嘴边。
阿阮其实点也不生妻主气,可心底说不出窝着团火,他抿抿唇压住作呕感觉,张嘴去喝递到唇边粥。
粥是二九让驿站人按着他口味做,平日里阿阮早上能喝不少,今天却是口都不想尝。
魏悯眼底也染上笑意,抬手覆在阿阮平坦小腹上,轻拍着说道:“将来这里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你都比他们更重要。”
阿阮闻言嘴角不受控制往两边扬起,眼尾眉梢更像是蘸糖样,都是甜蜜笑意。
阿阮将魏悯手从小腹上拿掉,笑着抬手:
——这里还没有孩子呢。
魏悯不以为意,身子倚在背后马车车壁上,眼神肆意在阿阮身上扫圈,最后停在他脖颈处,看着那被竖起来衣襟遮住红痕,声音带笑,“这努力,孩子不是迟早事儿吗。”
然之色。
魏悯被他看后背发毛,低头看看自己衣襟,发现既没乱也没什脏东西,这才忍不住出声问道:“怎?”
阿阮抿唇,眼底带着笑意抬手“说”道:
——你常说姐姐疼阿洛,其实你更疼他。是看出来,将来咱们要是有儿有女,你定然是更疼儿子。
魏悯跟魏洛说话时总是好脾气带着无限耐心,声音也放比较轻,对他有求必应,几乎是没有任何要求。而对魏启时,魏悯态度就严肃多,对她要求叮嘱也更多。
阿阮注意到她视线,更是听出来她话里意思,红着耳根笑着捶她把,顺势歪在她怀里。
从青平县,连两三个月才到京城。秋初离开,回来时已经入冬。
许是最近天气变化,又许是路上马车颠簸,阿阮在离京城还有两三天路程时候,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起初是感到身子格外累,阿阮以为是晚上魏悯索取太多才造成疲倦,也就没怎在意,但后来早上起来没什食欲,甚至有些干呕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魏悯吃饭时见阿阮捧着碗迟迟不动勺子,不由担忧皱眉,抬手去摸他额头,“怎阿阮?是冻着还是没胃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魏悯更偏心哪个。
阿阮笑着“说”她:
——得亏启儿懂事,不然心里定然悄悄怪你。
魏悯笑,抬手将阿阮揽入怀里,掌心摩挲着他圆润肩头,说道:“阿洛是男孩子,自然是要娇惯些。启儿是女孩,将来要承担更多责任,不能从小就宠她。”
魏悯自有套对待儿子和女儿道理,阿阮不与她争论,只是揶揄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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