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阿阮扔杯子吓厉声尖叫,顿时什都忘,只当他还是以前那个任由他打骂阿阮,撸袖子嚷道:“小贱人你造反啊,想杀?”
二九瞥见张氏动作,忙撸起袖子,往阿阮面前站。他个子虽矮,
——当年出嫁时,你们怕将来张有钥飞黄腾达去攀高枝,就跟断干二净,从那天起,就跟你们张家没任何关系。
张氏看完他动作,只觉得火气蹭蹭蹭往上冒,忍不住拍椅子把手站起来,说道:“你刚来张家时刚会走路,如果不是这多年把屎把尿把你拉扯大,你早就不知道被野狗叼去哪儿。
如今你有钱,你妻主有出息,你就想把这恩情笔抹掉?想倒是挺美。
这些年可要你回报过什吗?从你这儿得到也就当年你出嫁时候几两聘礼,这点银子,够你在张家吃穿用住这些年吗?”
张氏撸袖子,双手抱胸,居高临下斜睨阿阮,“你想跟张家断绝关系也行,那就给张有钥弄个县令,不然你到死都是张家人,就天天过来闹,让众人都知道你是什白眼狼德行!”
阿阮听张氏口个妹妹,只觉得可笑很。
阿阮忽想起来自己还能说话时候,那时候张有钥刚出生没多久,小小软软个,他好奇紧,那天真无害孩子,他也喜欢很。
阿阮就趴在床前唤她妹妹,那时候张氏听见之后,巴掌就朝他呼过来,“谁准你喊她妹妹?你这贱命别影响到女儿!”
张氏眼里女儿宝贵很,脆弱很,仿佛被阿阮喊声妹妹,会折掉她寿命似得。
从那开始,阿阮就不敢再喊张有钥妹妹。后来她慢慢长大,性子简直跟张氏如出辙,恶劣很,拿他就只当是张家养下人。
阿阮闻言脸色冷,抬手拦住想要张口二九,拿起桌子上茶盏,朝张氏面前狠狠掷。
阿阮第次朝人发这大脾气,也是这多年第次跟张氏当面对着怼。
他妻主都不舍得朝他吼,张氏算个什东西,竟这嚷他?还当他是张家使唤下人呢?
扔完茶盏后,阿阮掩在袖子里手都在发抖,只觉得胸中憋着那口多年气出出去。
以前他忍着,是怕跟张氏对着干后被他赶出去,到时候他个男子无处可去,只能低声下气忍气吞声过着,而如今他什都不怕,更是不怕他。
阿阮这些年舒坦日子过多,那些痛苦时光都仿佛是上辈子事儿,轻易想不起来。
如今再见到张氏,从他嘴里听到妹妹两字,阿阮只觉得讽刺很,这两个字只能让他想到脸上挨过巴掌。
阿阮唇角抿成条直线,眼神淡漠看向张氏,冲他抬手说道:
——没有妹妹。再说张有钥她有今天这幅德行,都是你们惯,怪不得别人。
——今天把话跟你在这儿撂下,妻主是不会给张有钥弄什官,阿阮也不欠你们张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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