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声音清脆哎声,说记得。
魏悯回房时,阿阮还没从耳房里出来,她就将药先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桌旁看书。
阿阮从耳房出来时,手里还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魏悯眼睛没从书上离开,只是随手又翻页,语气不甚为意跟他说道:“阿阮,二九把你药送来。”
阿阮闻言擦头发动作顿,原本脸上被热气蒸出来粉色,顿时如潮.水般迅速褪去,留下惨白。
阿阮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试探,而不是主动去问,去问魏悯她是不是记得黎青曾经给她送过伞,问她考中状元后是不是就要娶皇子,问她什时候把杨沁悦送走……
这些事阿阮都是在意,不然他不会在鹿鸣宴时盯着黎青看,不然他也不会在魏悯入宫时站在门口眼神复杂,也不会在她回来时哭成泪人。
那时候他可能以为他妻主要打马御街成为驸马,可即使如此,阿阮还是做好饭等她回来。
魏悯阿阮,对她温柔很,也傻很,更是小心谨慎很。
二九见自己说完话后,魏悯沉默不语,心里忐忑极。
都是他主君好,生怕两人因为这事心里起疙瘩。
其实这话不用二九说,魏悯也能猜到阿阮是怎想。
当初她刚得知阿阮身子不好,这两年不能怀孕时候,之所以选择不把这话说给他听,就是怕他知道后会多想。
谁知道,在两年之后,他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话。
魏悯不怪阿阮,她甚至有些自责,其实这事她应该提前找个合适机会说给他听。
魏悯像是没看见他神色样,语气有些漫
魏悯垂眸,看着地上咕噜噜响个不停砂锅,抬起眼皮子看眼二九,二九顿时挺直腰板屏住呼吸。
魏悯下巴指着砂锅,提醒他,“赶紧把火灭,药再煮水就没。”说完想起什,又道:“怪不得阿阮不让你自己做饭,他怕不注意,你就能把锅烧个洞。”
二九听魏悯语气轻松,就知道这事不算个事儿,提晚上心总算放下来,顿时腰放松弯,声音清脆说道:“主君只是说,要是做饭,估计能把十八累死,因为她劈柴还不够烧呢。”
魏悯笑着摇头,觉得阿阮说还真对。
随后魏悯让二九把阿阮那份药倒好,她端着离开之前,认真叮嘱他,“主君身体不好,不能乱吃这些东西,你以后多看着他点,别跟着他犯糊涂。”
大夫说是难怀孕,这话估计听在阿阮耳朵里就是不能怀孕。
魏悯难以想象,阿阮在得知自己不能怀孕,又知道自己妻主不让他怀孕时心情……
阿阮回来没跟她闹,还带她喜欢豆脑,这就是独属于他温柔贤惠,温柔贤惠到哪怕跟她生气,还记着回来时给她带份爱吃豆脑。
可阿阮不好地方就是,他喜欢把事憋在心里,而不是主动来问她。
以前在黎青事情上是这样,之后她考中状元时也是如此,还有后来杨沁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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