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沁悦觉得崖知州对自己心思难以启口,咬着嘴唇低嗯声,神色尽显可怜无助。
魏悯心思已经转圈,又见杨沁悦这幅模样,就道:“有什事来书房说吧。”
书房就在里屋对面,魏悯推开门先步走进去,十八跟在后面做出请动作,让杨沁悦进。
魏悯坐在椅子上,道:“说吧。”
杨
今日是这段时间来睡最安稳觉,再加上昨天收拾下午,阿阮觉得乏就起晚些,魏悯怕自己早起惊醒他,就直在床上躺着,到这时才起。
魏悯听十八说前县令公子来见时,这才从里屋出来。
这里本该是杨沁悦最熟悉放松地方,此时他却不得不局促不安站在旁等着。
杨沁悦抱着包袱小心翼翼观察屋里摆设,发现全跟以前不同时才难过垂下眼睑。
就在这时,杨沁悦听到里屋房门打开声音,下意识抬头,就看见个长身玉立模样俊美女人从屋里低头整理着衣袖走出来。
杨沁悦连夜出逃,以防万绕是远路,清晨时才来到县衙。
最初逃出来那种紧张害怕感渐渐褪去,杨沁悦心中慢慢涌出股说不出难受伤感。
尤其是站在庭院门口,看见往日熟悉无比地方如今找不出半分自己和母亲曾生活痕迹时,更是红眼眶落下泪。
十八随魏悯同住在庭院里,早上开门就在门口看见杨沁悦,她瞧见美人哭梨花带泪模样好生可怜,顿时心生怜惜之意,从袖子里掏出巾帕递给他,心疼说道:“受什委屈快跟姐姐说道说道,姐姐替你出气。”
杨沁悦吓跳,看十八是从庭院里出来,这才红着眼睛怯生生接过她递来帕子,细声细气低头道谢。
她离自己几步之外站定,只手随意背在身后,轻抬眼皮,声音清冷开口问他,“大早过来,有什事?”
杨沁悦瞧着魏悯那张脸,微微红脸颊,小声说道:“、是求您救救。”
魏悯闻言眉头皱,不解道:“救你?”
昨日崖知州才跟她说杨大人家公子现在就住在她那儿,难道今天她就已经蠢到明目张胆要害杨大人遗孤?
难道是杨沁悦手上有什对她不利证据?那杨沁悦个男子又是如何能在崖知州要杀他时毫发无损跑出来?
他这幅柔弱模样最能激起女人保护欲,可怜让人想把他搂在怀里好好疼着,哪里舍得让他掉半滴眼泪。
十八在京中见过各种男子,再加上平日里对着封王君和魏主君看多,都觉得别男子入不得眼,但如今看见眼前柔弱脆弱跟朵小白花似得扭就断杨沁悦时,还是忍不住移开眼不敢再看。
十八以手抵唇轻咳声,说道:“你是来找大人吧?”
杨沁悦惊讶看着她,十八嘿嘿笑,露出酒窝虎牙,“你是杨大人家公子吧?家大人才起,你进来等等。”
杨沁悦听十八说魏悯睡到现在才起,微不可查拧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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