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心里想再多,也没在脸上显出分毫,“至于昨晚是谁想取性命,下官只要细查自会发现。”
魏悯让主簿留在此处记录仵作验尸结果,自己朝知州略带歉意点头告辞,“驿丞昨晚为救本官身负重伤,还需要尽快回县衙给她找个大夫。”
崖知州和梅主簿听魏悯要把昏迷不醒驿丞亲自带回去,顿时脸色变。
崖知州说道:“魏大人你刚来竹城,对此还不熟悉,本官与驿丞也算老相识,不如把她交于,本官定会找大夫好好照料,若她醒来就派人请你。”
这驿丞若是交到你手里,怕是醒不来。
梅主簿抬头就对上魏悯沉下来脸,顿时大声训斥对着她喊大人衙役,“狗东西又看错人,眼疾这严重,告诉过你要去瞧眼睛你是不是又没记住?”
衙役瞧着旁魏悯,立马跪在地上认错,“小人又忘,远远过来认错人,还求大人原谅。”
魏悯还未说话,远远就听见知州阴阳怪气声音插进来,“呦,魏大人好大官威啊,这才刚到竹城,就要让本官看到你使下马威?”
魏悯以身上有伤为借口没给知州行礼,轻垂眼睑,语气淡然,“大人多想。下官这刚到竹城,就被人半夜持刀索命火烧住处,被欺负至此,倘若这时没半分威严,岂不是被百姓以为大蒋*员都是欺软怕硬没脊梁骨软货?”
知州姓崖,年过四十体型发胖满面油光。她最瞧不惯魏悯这种不卑不亢态度,不惊不怕反应,觉得她年龄轻轻就这会装,不由得嗤笑道:“可别没有什真本事,只知道嘴上耍把式。”
魏悯本就怀疑知州于驿丞伙,如今听她这话倒是可以确认。
“谢大人美意,救命之恩下官想亲自道谢。”魏悯看向主簿,微微笑,“下官对竹城是不熟悉,可主簿熟啊,下官相信,她会像辅助杨大人样好好辅佐下官。”
杨大人,正是坠马摔死前任竹城县令。
主簿夹在知州和魏悯之间,额头已经冒出细汗,只能低头连道:“这是自然,这是
余光扫过不远处摆成排尸体,崖知州纳闷,“这驿站平时都好好在这儿,怎你来就有人刺杀放火?驿站里伙计厨子加在不过十余人,现如今都被烧面目全非躺在地上,你却安然无恙,莫要跟本官说这平日里好好人,昨晚看见你就突然干起杀人勾当?”
她红口黄牙倒打耙,将屎盆子往魏悯头上扣,想说是魏悯本身原因,才引来此等杀身之祸和她竹城无关。
魏悯觉得崖知州态度狂妄至极,竟颠倒她来之前想法。
魏悯本就猜到竹城被称为龙潭虎穴,知州定然也不会是个好对付角色。但今日见,却深觉大相径庭。
许是因为竹城边陲小镇,天高皇帝远,她个知州在此处做惯高高在上“土皇帝”,对自己个初出茅庐人看不上眼,又或是她做事隐蔽觉得自己找不到对她不利证据,这才不屑跟她虚以伪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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