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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蒋梧阙给银子,魏悯花点都不节俭,吃穿住行尽量都用最好,就想让阿阮少吃些苦。
有车马代步,大概两个月后,两人就到竹城边界。
天色渐晚,仍未碰到住宿落脚地方,魏悯决定再往前走走看。如今已经到竹城外,如果没错,此处应该是有家驿站。
果不其然,个多时辰后,终于到处瞧着不大驿站,孤零零立着,周围也没什人家围绕。
“竹城龙潭虎穴,你万事小心,”该说蒋梧阙早就说过,如今也是言简意赅,没说两句话,就将腿上小巧包袱拿起来递给魏悯,“送你些实用。”
魏悯挑眉,将包袱当着三人面打开,里面不是别,正是银白之物。
魏悯交于阿阮收好,随后抬手,说道:“多谢八殿下。”
蒋梧阙笑着,“迟早都是要还回来。”
魏悯假装没听到她话,抬头望下天色,皱眉说道:“时辰不早,们该走,不然晚上不定能赶上驿站。”
垂眸,眼睛看着碗里被筷子搅拌着米粥,声音略带沙哑,“阿阮,苦你。”
魏悯仿佛就只给自己这瞬间软弱沮丧时间,随后再抬头时,又是往常那个挡在阿阮面前家之主,笑着说道:“相信妻主,日.后无论再苦,都不会苦着你。”
县令再小也是方父母官,就像蚊子腿上肉,再小也是肉,不管如何,总不会过得比以前还苦。
饭后,阿阮将缝补好衣服都挨个给人家送过去,魏悯则去吏部领上任用官印官服和文书。
这期间蒋梧阙和封禹来看望过次两人。
如今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驿站门前高高悬挂着两个明亮通红灯笼。
阿阮撩开窗帘往外看,远远望着黑夜里那红灯笼,只觉得诡异像是话本里妖精对儿招子,瞧着格外吓人。
阿
蒋梧阙轻笑摇头,望着魏悯远去背影,扬声道:“派人路上保护你,你且惜命,记得你承诺,等你三年后回来。”
魏悯头都没回摆手。
封禹望着马车逐渐走远,最后消失于视野之内,不由得担忧道:“她不过介文臣,竹城都是豺狼虎豹,她可能安然而归?”
蒋梧阙懒散靠在柔软椅背上,望着东方逐渐升起彤红旭日,手指指尖敲打着轮椅打磨光滑把手,微微眯眯眼,笑着,语气随意说道:“倘若魏悯不能从竹城平安归来,那就权当看走眼吧。”
封禹垂眸看她眼,心道你都派暗卫跟着,哪里会甘心看走眼。
两三日后,魏悯租那处房子租主还未回来,她便留下封致谢书信交于邻居。
第二日天才刚亮魏悯就去集市上租辆马车,把阿阮扶上去。
两人这便是准备起早出京往竹城上任。
出城门后,天才刚刚亮。
魏悯撩开窗帘远远看见蒋梧阙和封禹等在京郊外那座供人送别十里长亭处,便让人停车,和阿阮起下车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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