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攥拳,想如果。如果她能握住那至高权力,成为站在人之下万人之上人,像今日这种事定然不会再发生。
到时候哪怕她们心里再不愤,再不甘,也要对她摇尾乞怜,看她脸色行事。
只要,她足够强大,强大到让她们害怕。
魏悯不需要这些人敬,她只要她们怕,需要她们匍匐在她脚边看她鞋尖说话。
“阿阮,总有天,会让那人看不起你人都垂下头来不敢言语,”魏悯垂眸,抬手轻轻抚着阿阮发红眼尾,轻声说道:“你等,且看着,定会有这天。”
——别生气,没事。
宋容免被打懵,被人扶着从地上站起来,什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人拉着走远。
魏悯不善目光追随着她背影,眼里神色晦暗不明。
宋容免走之后,以魏悯和阿阮为中心站着那群人还没离开,压着声音小声议论,眼里看热闹意味十足。
魏悯眼神阴冷扫她们眼。
她人。
魏悯就这,被只手束缚住,站在那里没再动,只是垂在身侧手紧攥成拳。
这种好斗魏悯是同窗从未见过,时间也没人敢过去拉她。
毕竟魏悯说也没错,别人说是她夫郎,你让她怎忍下这口气不去在意?
别人不敢去拉,但阿阮不能不去。这里是县衙,待会儿还有鹿鸣宴,魏悯若是把人打伤,哪怕她是个解元也免不牢狱之灾。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那些人看着魏悯不善神色,再想起来她刚才那股狠劲,顿时嘴闭不敢吱声,彼此扯扯,灰溜溜转身走。
魏悯轻轻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神色。之前考中解元时胸口处涌出期望又再次出现,且更为强烈,让她只要想起就激动手指发颤。
她为什要让这些人敬她呢?人嘴有千千万万张,她为什要夹着尾巴做人,收敛自己脾气还要战战兢兢担心她们不满意?
从考中解元时忍着那群莫名来道喜人,到王氏出口讥讽她会始乱终弃,再到今日宋容免因为嫉妒她得解元而取笑阿阮是个哑巴。
她能忍都忍,可这些人不只是针对她,连她身旁阿阮都不放过。
从小到大,骂阿阮是哑巴不能说话人太多,阿阮本以为自己听习惯不会去在意,可今天被宋容免当着众人面,以他是哑巴身份去取笑魏悯时,阿阮就觉得她这句哑巴,像是把锋利匕首,稳准狠扎在他心脏上。
这句哑巴,比之前那多年听都要让阿阮难堪,让他难受。
可看着妻主为他动手时候,阿阮又有些害怕,怕魏悯被他所累。
阿阮站在魏悯身旁,手上也没用多少力气,手指就这轻飘飘搭在她手腕上,便让这个身戾气人压住火气。
阿阮垂眸,眼眶发红,低头看着魏悯紧攥成拳手,轻轻吸着鼻子,两只手握着她拳头,拇指安抚摩挲着她手背,无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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