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脸上似笑非笑,手接过阿阮手上镰刀,瞥着上面锋利刀刃意有所指对王氏说道:“王哥有没有听说过有种刀,专割长舌夫舌头?”
王氏脸色有些不好看,不乐意道:“你这是什意思?”
孙氏牵着阿阮离开,回头看眼王氏,“什意思你清楚,若是下次再听到你说什挑拨话,别怪撕你。”
王氏脸色青阵白阵,等孙氏和阿阮走段距离后才掐着腰嚷道:“嘴长在身上,还不让说啦?有本事咱们就走着看,看你妻家妹妹可是个好东西!”
孙氏也懒得理身后声音,他是来喊阿阮回去吃饭,如今见他不知道听张氏说什,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就说道:“他话你也信?”
顿挫,阿阮明知道他说话里十分至少掺杂着三分虚假四分夸张,可还是忍不住听他说,“他那妻主去省城,从此无音讯。
村里人都知道他妻主另娶别人,就他个人还蒙在鼓里,可怜那傻夫郎还日夜苦等他妻主功成名就后回来接他。”
王氏摇头咋舌,“可怜呐可怜呐。”
“女人就没个好东西,有金钱美人,原配就是那破鞋,说扔就扔。你说男人何必心意围着女人转呢?对自己好点不行吗?”
王氏瞥阿阮拿着镰刀手,说道:“你妻主手是拿笔,上面个茧子都没有,而你这双手为她布满老茧,可又有什用?
想起王氏嘴脸和平日里作风,孙氏嗤笑,跟阿阮说道:“你不常出门,不知道这里面事儿。那王氏妻主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以前还收敛点,后来在县里看中个小倌,就带着那人直接跑,留下王氏从县里骂到村里,从那开始他见着感情好小两口,总忍不住提拔两句,教唆夫郎跟妻主闹矛盾,两人闹掰他更高兴。”
阿阮听孙氏这说,点点头。他也知道王氏是故意跟他说这些话,可他说也不是全无道理。
将来若是妻主考中状元做大官,四处吃饭时候身边需要带着夫郎,别人家夫郎都是贵公子出身,容貌保养宛如十七八岁,只
旦她摸你手时,心里边感激着你为她付出,边又嫌弃你手不如别男子柔若无骨满手细腻,慢慢她心里就对你生嫌弃之心,到最后哪里还会记得你这手是为她才变成这样呢?”
王氏见阿阮被他说愣,乘胜追击接着劝道:“说阿阮啊,别那傻。哥哥是看你都是男子,不容易,这才对你多说两句。你对你妻主百般好,她若是去不回,你就成咱们村那个日夜等候‘张夫郎’。”
王氏还想再多说两句,恰好余光瞥见不远处孙氏身影,立马嘴闭不说话。
孙氏走近后,见阿阮模样愣怔,脸色有些难看,眼睛刀子似得刮着旁王氏,冷笑道:“王哥是不是对们阿阮说什话?”
王氏呵呵干笑,“能跟他说什?就聊些家长里短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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