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七月二十,赶考宁愿去早也绝不能晚去,魏悯明个就该走。
晚上魏怜将魏悯和阿阮喊来自个家里,和孙氏做些菜,大家子人聚在起吃顿饭。
魏怜不放心魏悯个人去,本想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她过去,盘缠虽然不多,但她可以过苦点,路上多多少少能照顾着魏悯。
对于她想法,魏悯却不同意。
如今魏家就她们两个女人,家里不能没人照顾。再说田里水稻过两日天气晴就该收,随后紧接着就是再播种插秧,她俩要是都不在,难不成指望家里三个男子干完这些粗活?
妻主怎这恶劣,变着法笑人家公子矮。
怪不得刚才没解释,恐怕是被人听见,伤公子自尊。
既然都没看见脸,那自然是没看见公子脸上那抹娇羞。阿阮想到这儿,颗心是彻底放在肚子里。
魏悯考试场次靠前,属于八月九日第场。
回到家后,阿阮就开始给魏悯收拾行李。
没注意到阿阮脸上小心思样,伸手将衣摆撩起来塞在腰带里,把伞递给阿阮,在他愣怔目光下,半蹲在他面前,说道:“背你回去。”
阿阮裤腿被他微微卷起,露出小节纤细脚踝,脚上踩着木屐,十根圆润白.皙脚趾头被雨水冲洗干干净净,因为冻脚还泛着红。
阿阮刚才心里还在想些别有没,如今垂眸看着眼前魏悯后背,顿时脑子里什都没有。
他笑着俯身趴在魏悯背上,手里把伞拿好,将两人起遮住。
魏悯背着阿阮走会儿,直到离书院有段距离之后,才说道:“刚才那个要送伞公子——”她停停,故意吊阿阮胃口。
魏悯不在家,阿阮还指望魏怜照看呢,她说什都不同意两人起去。
魏悯想法更现实,也更合理,最后魏怜只能
去省里路上来回脚程加上乡试那三天,恐怕这去就是十天左右。这还是算晴天,若是碰到今日这种阴雨天,路上耽误两日,她恐怕得小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去盘缠,阿阮已经准备好,仔细缝在魏悯内衫口袋里,隔着外衫能安全些。
阿阮辛辛苦苦点灯熬油做小半年刺绣,才给魏悯攒笔乡试钱。等过几天稻子收,卖钱就留给她上京赶考。
魏悯自从在家里住之后,就不许阿阮晚上碰针线,怕他熬坏眼睛,老之后看不清东西。
这次去小半个月,魏悯走之前还是又叮嘱阿阮遍,不许他晚上刺绣。
阿阮像只看见饵鱼样,先是愣下,反应过来那是什之后,立马欢快过来咬钩。
阿阮头歪在魏悯肩膀上,等着她说下半句。
魏悯声音闷笑,不知道是笑阿阮,还是笑那位公子,“他直低着头……”
她道:“只能看到他头顶,都没看见脸。”
魏悯带笑声音幽幽响起,阿阮先是愣,随后也抿唇笑,手指虚攥成拳,玩儿似轻轻捶下魏悯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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