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嫁儿,家人却倚在门框上斜眼看着,连门都不出,冷淡简直没有人味。
张氏见魏悯牵着阿阮,嘲讽嗤笑声,吐出嘴里瓜子壳,转身进屋将阿阮包袱提出来。
阿阮所有嫁妆仅有
魏洛立马欢喜捂住口袋,连连点头。
将老宅收拾两天,转眼也就到成亲日子。
穷苦人家成亲娶夫,自然不能像有钱人家那般需要准备个把个月,才令下人抬着成箱成箱聘礼嫁妆,坐着高头大马,领着唢呐喇叭路热闹迎亲。
两家离近般也就是盘鞭炮,顶两人抬小轿,家里张罗两桌酒菜请亲朋好友邻里周围吃吃喝喝也就没。若是离远,还需要问人借头毛驴,在驴脑袋上绑个大红花就将人驮回来。
魏家和张家隔两个村子,要说远也不算远,可若是找两个人抬着顶小轿,来回还是有些吃力。
大红被子拿出来铺上。
喜庆大红被子,上面绣着对戏水鸳鸯,那是老人家针线给女儿绣出来。
摸着这崭新被子,嗅着上面干净阳光味道,魏悯仿佛看到冬日里爹爹坐在门前矮凳上,晒着温和太阳,边绣着手里鸳鸯边跟她说:“阿悯啊,以后成亲可要对夫郎好哦。”
爹爹临走前,才将这喜被绣完,拉着她手道:“爹爹怕是看不到咱们阿悯娶夫,但别怕,成亲东西爹爹都给你准备好……将来娶夫郎,可得好好对人家,男儿家都不容易,咱魏家女人可不能做那负心人委屈人家……”
爹爹辈子被母亲呵护着,活乐呵,体验到被妻主疼爱夫郎是什模样,也见多家里有不顺心事就被妻主打骂夫郎,临终前老人家就希望两个女儿能好好过日子,家庭和睦。
魏悯想想,干脆跟人借头毛驴,成亲那日由自己牵着去张家。
她到时候,阿阮身红色喜服,顶着红盖头被邻居扶出来。
那邻居算是看着阿阮长大,如今见他嫁人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不知道他这走,到底是掉进幸福窝,还是从个火坑走进另个火坑。
到底不是亲人,那邻居将阿阮手交到魏悯手上时,眼眶虽是湿润却不能多说半句叮嘱话。若是说话惹人嫌,将来吃苦还是可怜阿阮。
魏悯想起那日看见阿阮,穿着天青色长袍,长发垂在身后,微微低着头,低眉顺眼被人牵着站在那里,温顺像只没有牙兔子,抿着两只长耳朵任由人顺毛。
这样夫郎,娶进门她疼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委屈他。
魏洛蹦蹦跳跳进来时候,魏悯才回神,垂眸遮住眼里神色,低头牵着小外甥出去。
路过放着花生桌子时,魏悯顺手抓把花生偷偷塞进魏洛口袋里,惹得小外甥高兴抬起两只手捂着吃惊嘴,乐弯双眼睛,偷偷摸摸在她耳边说道:“娘说不让吃。”
“那咱们就不跟她说。”魏悯笑着摸摸魏洛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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