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碰着伤,有点费劲。”任燚道,“你别拿那贵东西逗它,把它惯坏,还能看上九块九包邮逗猫棒吗。”
宫应弦朝任燚办公桌抬抬下巴,“出来时候,它把表扫地上追着玩儿。”
任燚瞪直眼睛:“嘿这个败家玩意儿!表摔坏吗?”
“摔不坏。”宫应弦拎着表带上下地继续逗猫,“摔坏也不会让你赔。”
“有您这句话就放心。”
宫应弦把毛巾搭在任燚肩上:“好,你自己洗吧。”
“呃,好。”任燚如释重负,宫应弦再待下去,他要爆炸。
宫应弦走到门口,又转头问道:“内库都被你弄湿,新在哪儿?”
任燚顿时气血上涌,勉强开口道:“就刚才柜子里。”
宫应弦最后深深地看任燚眼,关门出去。
白。
宫应弦只觉胸腔轰地燃起把火,有种陌生却强烈感觉冲击着自己神经,他从未经历过,也无从判断他所体会到究竟是什,而后他觉得头皮发麻,脸颊燥热,就像杯酒下肚后劲儿,他觉得心慌,他快速说道:“还、还不起来!”
任燚如梦初醒,赶紧站起来,他手足无措,他六神无主,他更加不敢回头。
宫应弦不需要任燚回头,看着他通红脖子,已经能想象此时他脸该红成什样,宫应弦忍不住摸下自己脸,不知是否此刻自己也……
“、洗差不多,你你……要不你……”
“因为它也是猫。
任燚重重松口气,他顿觉浑身脱力,脑袋无力地顶在墙上,慢慢地把阀门往左掰掰,花洒喷出来热水变成冷水,他对着自己狠狠浇通。
平时洗澡任燚般五分钟速战速决,这次他在里面又磨蹭二十分钟,对着镜子审视自己半天,发现确实看不出任何异样,才装出副神清气爽样子出去。
此时宫应弦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自己床上,拿自己手表表带逗淼淼玩儿。
尽管宫应弦连逗猫时候都在面无表情地端着,好像不是在逗猫而是在做实验,但那画面在任燚眼里依旧很温馨。
“洗完。”宫应弦抬眼扫他眼,“这慢。”
“……毛巾给。”宫应弦加重语气,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他此时慌张。
任燚依旧背着身子,把毛巾递给他。
宫应弦拿过毛巾,故作镇定地斥责道:“刚才差点溅到伤口,你能不能小心点。”他用湿毛巾擦拭着伤口周围皮肤。
“这个地砖有点滑……”任燚小声说,他脑子已经乱成锅粥。他是个见惯各种各样事故、常年穿梭于各种各样危险场所消防战士,尤其作为指挥员,他们心理素质第要求就是处变不惊、沉着冷静,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因为简简单单“喜欢”二字,动不动就表现得像个愣头青、傻小子,他定嗤之以鼻。
可现在呢?他慌乱像个傻13,还他妈这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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