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拿起自己作训服,转身进浴室。他先用冰冷水泼两下脸,心下拼命叫着:冷静,冷静,冷静。
只是起洗澡罢,他从
这犹豫,任燚害怕,这小子不会真打算跟自己坦诚相见吧?不行,他、他没准备好啊,肯定会出糗!
宫应弦不大情愿地说:“好吧。”
任燚小心脏狠狠蹦下,小心翼翼地问:“‘好’是……穿……还是不穿啊?”
宫应弦把作训服扔给任燚:“才不穿这种东西。”
任燚傻眼,他磕巴着说:“你你、你真要……!”
任燚看着宫应弦在脱衣服时被刻意凸显出厚实胸肌,不禁咽咽口水。
“拿套干净睡衣给,最好是新。”
“只有作训服。”
宫应弦皱皱眉:“就是你们那个像维修工衣服?”
任燚翻个白眼:“对,就是那个像维修工衣服。”也不怪别人嫌弃他们衣服,他们自己也觉得挺难看。任燚从柜子里拿两套洗干净,套递给宫应弦。
任燚悄悄拧把自己胳膊,转过身:“啊?”
“你叫上来不是为这个吗?”宫应弦双臂交叉于胸前,“你个人怎洗?”
“呃,……”任燚想象下那场面,觉得自己不可能不想入非非,可让他放弃个可以跟宫应弦亲密接触机会,他又不舍得,他犹豫下,“你不嫌脏吗?”
“嫌。”宫应弦毫不犹豫地说,“帮你拿着花洒,留意不要碰到你伤口,然后你自己洗。”他顿顿,副勉为其难样子,“脖子附近可以帮你擦下。”
“还……还是算吧。”任燚干笑道,“光着身子多不好意思。”
“都是男,怎。”宫应弦看看手表,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说着把手表也摘下来,放在桌上。
任燚感觉有头成年雄鹿在心头乱撞,他慌。他个正常男人,怎淡然面对这个,这不是折腾他吗。可要是拒绝,岂不是欲盖弥彰?
宫应弦却是泰然自若地开始脱衣服。
任燚心横:“你可以穿着内库,有新、新给你。”
“嗯。”
宫应弦沉默地看着手里火焰蓝色消防员作训服,明显已经洗涤过很多次,布料都有些发皱变形,且完全没有被熨烫过。
“都是洗干净。”任燚将自己手里那套凑到鼻尖闻闻,“还香呢。”
“你管这廉价洗衣粉味道叫‘香’?”宫应弦瞪他眼。
“啧,这儿就这个,你不穿你光着进来?”
宫应弦犹豫。
宫应弦挑眉:“你个消防员,是没洗过集体澡堂吗?”
任燚语塞,他可是两年前当上中队长才有独立卫浴。
“还是说你在面前不好意思?”宫应弦微微勾唇,“自卑吗?”
任燚挺直胸膛,叫嚣道:“开玩笑呢?你非要帮忙,给你这个机会嘛。”
宫应弦扬扬下巴:“抓紧时间,还要回分局。”他说着脱掉西装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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