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心有灵犀似得抬脚往屋内小书房里走去,蒋梧阙果真在这儿。
她头歪靠在身后椅背上,眉心微皱睡很不安稳,腿上放着件他衣服,而旁书案上摆着都是他这两年里写过所有书信。
封禹入眼看到这幕,心揪发疼,瞬间觉得自己路骑马回来疲惫,在看见她睡脸那刻全都扫而空,余下只有卸去少将军这层坚硬外壳后,独属于蒋梧阙才能享有那份柔软。
封禹轻手轻脚走过去,半蹲在蒋梧阙腿边,仰头轻声唤她,“妻主,醒醒,咱们回床上睡。”
蒋梧阙皱紧眉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
突然听见巷子里传来阵急促马蹄声,两人瞬间睁开眼睛,警惕握住挂在腰上剑。
马蹄声越发逼近,最后道黑影闯入两人视线。
“谁!”
侍卫上前,冷声质问。
马背上那人动作利落翻身下马,掀开头顶兜帽,在侍卫举起灯笼亮光下抬头露出那张眉宇间略带疲惫却依旧清隽俊俏脸。
是个见解独特人,学识渊博不在晋老之下,当时她还想这有才能个人为何要埋没在小小青平县里?曾经生出若是有机会定要见她面念头。
蒋梧阙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口气压住心底见不到封禹烦躁感跟希望落空怒火,轻声说道:“应该。你回去后,替跟她问声好。”
魏悯出来多年未曾回去过,这次也是因为恩师原因逼不得已回乡,蒋梧阙不能拦着。
魏悯走后,蒋梧阙慢慢掏出怀里奏折,抬手猛砸在地上,手指握紧身下轮椅把手,手背青筋毕露。
十五安静站在她身后,句话都不敢劝。伺候蒋梧阙这多年,她还是第次看见主子这幅发怒样子。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深夜回府封禹封主君。
两侍卫惊喜睁大眼睛,忙朝封禹行礼,“主君您回来!”
封禹轻声应句“嗯”,他跨步走进府里,回头叮嘱道:“把门口白马牵到马厩里喂食喂水好好伺候。”
这马驮着他路奔跑未曾停歇,刚才停下时已经累四条腿都在打颤。
封禹快步来到房门口,轻轻推开门进去,屋里点着盏灯光微弱小油灯。封禹眼睛在屋里扫圈,发现床上被褥折叠整齐,蒋梧阙并未躺在上面。
蒋梧阙从宫里回到王府后,句话都没说,沉默着把自己关进屋内。
从晌午到晚上,房门始终没有打开意思。十站在门口担心不行,扭头跟十五说道:“主君走之前可叮嘱过,殿下胃饿不得。顿不吃还行,哪能让她连两顿都不吃饭?”
十五拉住十手腕,冲他摇头,“还是不敲门好。”以殿下早上摔奏折时样子来看,十要是进去怕也讨不着什好脸色。
两人叹息出声,坐在院子里石桌上发愁,念着主君什时候能回京。
夜深之后,王府里多数人已经睡下,唯有门口守夜两个侍卫还提着灯笼歪靠在门框旁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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