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被人用手揪着,恶意握紧把又把,似乎在问他,难不难受,疼不疼?
张氏怕下雪路滑耽误约好时辰,就出声打破两人相对无言尴尬局面。他是成过亲过来人,怎能看不出秦楚看向封禹时眼里压抑情感?
年轻人,总
张氏这算是彻底看出来封禹对今天到王家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未涂抹打扮就算,还特意挑这身衣服。
见封禹不像会转身进屋换衣服模样,张氏这才轻轻叹,上前挽住他胳膊,“走吧。”
莫说别,封禹是真好看,这个样子封禹比大多数女人都要英气,让张氏忍不住抬手挎着他胳膊。
封禹其实并不喜欢坐轿子,可惜今个封老不许他骑马。
两顶软轿就停在门外,同轿子起立在门口还有秦楚。
张氏来到将军府时候,封禹已经收拾妥当,正在红木博古架旁站着,端平两只手中各自握着个小手炉。
都是蒋梧阙给,左手里金灿灿这个被她称为“心肝”,右手中则是个普通手炉。
盈盈握两个小东西在这种风雪天中最是让人舍不得放下,冰凉手指贪婪般汲取上面温度,恨不得它能更热点,再热点,能将屋外冰雪融化最好。
“少将军,”小侍双手交握身前,低眉顺眼站在门旁轻声提醒,“张夫郎来。”
封禹身子僵挺直腰背,看着双手里小东西,眼神轻轻颤颤,随后慢慢将它们放在博古架上。
秦楚身青黑收袖长袍,在满天纷飞大雪中如同石柱子样站在外面,身旁是劝她进府门子。
秦楚面无表情置若罔闻,直到看见封禹从里面出来,她这才动动垂在身侧手,如同重新活过来。
“封禹……”秦楚喊出这两个字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再说些什,她看着在白衣衬托下模样更显清冷封禹,动动嘴唇,终究握紧拳头没再说别。
封禹在门口看见秦楚那瞬间下意识往周围扫圈,没有个人披裘抱手炉。
封禹抿着嘴唇缓慢收回视线,轻轻垂下头。他说不出心中是什滋味,失落也有,委屈也有,甚至还有那丝微不可察埋怨。
封禹知道自己该走,该去王家看看女方容貌家境如何,可否何他心意,可明知该如此,两只脚还像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氏过圆门时谈笑声音在耳边慢慢放大清晰,封禹这才闭上眼睛缓慢吐出口气,转身出去。
“少将军?”张氏见到封禹后愣下,目光在他身上扫圈,试探着问道:“你…不换身别种颜色衣服吗?”
封禹身月牙白锦袍,乌黑长发被白色布条高高束在脑后,负手而立站在门口廊下,吸引住干侍从倾慕视线。
封禹这幅打扮当真附和少将军清冷疏离气势,突出他清隽容貌,极其适合春季出门遛马踏春,可他今天是去女方家里,没有几个爹爹愿意看到女儿夫郎比女儿还要英气,还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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