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在张氏面前封禹,已经收敛起在院子里舞枪时外漏情绪,神色平静问他,“可是找到出嫁合适人选?”
张氏也没多说什,只是将写着王白八字和家世红纸从袖筒里抽出来递到封禹面前,柔声道:“你看看可还满意。”
封禹冰凉十指全都贴在温热茶杯壁上,没去翻动
可封禹终究忍住,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她,握紧拳头声音轻颤,说道:“殿下,您…是八皇女。”
您身份,您地位,让臣不敢去肖想除君臣之外和您还有别。
如果他不是封家儿子,身上没有任何担子,他肯定会喜欢上这好看蒋梧阙,哪怕她总有意无意调戏他。可没有如果,所以封禹哪怕知道自己心里那点小变化,依旧不敢去想,不敢深想。
封禹想把全身力气全部精力都用在手中枪上,让自己筋疲力尽不再去想。
等几轮枪舞下来,已是满头大汗,累到差点握不住手中枪。
咱深州恩人,给封禹说亲这事直都放在心上,自然会尽心尽力。”
男女有别,两人客套几句也没什话再聊,张氏便说去后院把这事跟封禹说声。
他来时候,封禹正在院子里练枪,杆银枪被他舞虎虎生风,动作快到只能看见银色残影。
张氏抬手阻止想喊封禹下人,小声说道:“让他舞吧,反正没事,在这看会儿。”
封家世代以杆银枪替大蒋镇守边疆,封禹自幼跟着母亲习武,刚能走时候手里就被塞只木头做枪,当时母亲就告诉他,“哪怕封家这代无女,这枪法也不能失传。”
封禹知道张氏来,可他没出声自己刚才也就没有停下来。
“少将军。”张氏见他握着枪杆手都在发颤,就知道他用多大力气。张氏从怀里掏出巾帕,走过去抬手为封禹擦额头上汗,轻声叹息,“哪怕再不高兴,也别为难自己。”
封禹平时神色冷冷清清看不出什情绪,但往常见他舞枪都是平和缓慢,从未像今天这般疾风骤雨过,仿佛自己在跟自己手中枪过不去。
张氏拉着封禹手腕,反客为主牵着他进屋。如果站在局外人角度来看,他是真心疼封禹,大蒋能有几个男子像他这般为习武满手茧子。
封禹回到屋里将银枪搁置在旁红木架子上,下人已经将洗脸水端来,他擦把脸,让人上茶。
封禹直努力习武,想将手中这杆枪像母亲那样使用出神入化,可他太过年轻,总是差点火候。
封禹当时就想,自己若是将来嫁人,定要找个支持他习武妻主,家世不重要学问不重要,只有点,要在两人有孩子后,女儿能有个姓封,这样才不会让封家枪法在他这里失传,不会让母亲后继无人。
这是他最初想法,几年以后依旧没变。
昨天蒋梧阙问他,她是不是众人中最好看个。
当时封禹看着蒋梧阙那双潋滟半弯桃花眼里只有他脸,不由喉结滚动,想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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