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梧阙手搭在十五肩上支撑着脱力身体,脚步缓慢走到贾校尉面前,勾着惨白唇笑着轻声问她,“看可高兴?肉打在人身上钝痛声,可比茶馆里书听着有趣?”
贾校尉愣怔看着蒋梧阙,不明白她话里意思,怎提起茶馆。
蒋梧阙见她想不起来,就提醒道:“北疆人是怎在茶馆知道大蒋没粮草?这事你是不是在茶馆骂时候嚷嚷过?”
贾校尉瞳孔放大,猛想起来那天场景。
那天她喝醉,嘴就跟个瓢似得。
十五下颚紧绷站在旁,掩在大氅下手,指节捏咯吱响,看眼眶都红。
而蒋梧阙手握紧身下长条板凳,始终咬紧牙关,未吭声。
莫说封禹,就连军中众人也没想到蒋梧阙个养尊处优皇女会这能忍,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却愣是言不发。
比起蒋梧阙漫长十五军棍,封禹那五根就很快。
封禹趴在长凳上抿紧薄唇,忍两次闷哼声。
东方泛起鱼肚白,在这种深冬清晨,蒋梧阙迎着光站着,背影看起来竟格外清冷孤寂。
封禹走到她身旁,见她坐在长条板凳上撩起衣摆就要趴下,立马弯腰上前步,手比脑子反应还快握住她胳膊,声音艰难开口,“你…不行……”
嘴那叼人,定然不曾受过这种委屈,再说她手心连个茧子都没有,皮肤看着比自己这个男子还要白细,哪里能受得住这十五根棍子。
蒋梧阙愣,抬头对上封禹眼睛,嘴角慢慢挑起笑容,语气有些不怀好意,眨下眼睛故意逗他,“封禹,是个女人,你怎能说不行呢?”
这话封禹瞬间听懂。
——“连粮草都没有,还打个她娘什仗?去把刚才清倌叫过来,老娘今个就要睡他。”
——“你敢不同意?他娘可是军中校尉,信不信带人轮你!”
被蒋梧阙这说,贾校尉脑子里凭空响起这两句话。
看着蒋梧阙脸色
蒋梧阙挨军棍消息传很快,引得众将士围观。到底挨罚人皇女,她们不敢名正言顺看,只敢躲在旁偷偷瞧。
贾校尉可高兴,皇女又如何?还不是和她样趴在凳子上挨棍子?
十五军棍打完之后,蒋梧阙度觉得眼前发黑有些晕厥,等精神缓过来,眼就看到站在人群前面贾校尉。
十五本想直接把蒋梧阙背回去,却被她有气无力摆手制止,只是手撑着她胳膊,借力站起来。
十五见她双腿打颤,全身衣服尽被汗水浸湿,忙将搭在手肘上大氅给她从背后披上。
他自幼在军中生活,军中女人说话没遮没拦,有时候喝醉聚在起说荤话比这个露骨多。
你怎能说不行呢,你又没亲自试过?
封禹那张听多荤话脸,慢慢烧起来,竟难得红。
蒋梧阙见封禹像是被开水烫着手样瞬间放开自己胳膊,不由笑。
军棍落下来,根会比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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