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之人善于伪装,不似边疆直来直往。
蒋梧阙嘴角永远挂着三分笑意,再加上天生带笑桃花眼,她冲你勾唇微笑时,看着格外平易近人,哪怕偶尔抿平嘴角,脸上也无半分愠色。
这种人情绪极少外露,并非表面那好相处。
但现在她就靠在椅背上,垂着眼眸不再言语,身上说不出笼罩着抹灰色失落,连嘴角牵起笑仿佛都
“殿下说事情臣确不记得,”封禹抿唇,语气试探问蒋梧阙,“您确定没认错人?”
“虽说过多年,但封将之子封禹,这话总不会记错吧?”蒋梧阙天都没喝过几口水,边疆又是干冷之地,现下渴嘴唇都有些起皮,“难不成少将军还有个同名同姓兄弟?”
封禹心想这倒是没有,他攥攥掌中手炉,还是满眼怀疑,“当年真是你说这样,跟在你后面?”
姐姐两个字封禹实在叫不出口,索性直接省略。
蒋梧阙倒是较真给他补充完整,“没错,跟在后面喊姐姐。”
蒋梧阙眼里促狭笑意实在是太明显,让封禹差点没绷住少将军该有稳重表情。
封禹虽说这多年不记得自己喊过谁姐姐,可那都是十年前事,时间也分不清蒋梧阙是故意捉弄他,还是真有那回事。
茶壶里倒出来白开水没有半分茶叶味道,更品不出原有井水清甜。
蒋梧阙向来嘴叼,只抿口就把茶盏放下,噙着笑抬起下巴看向封禹,“你不信?”
封禹面色狐疑,确实不信。
瞧见封禹既想不起来当年事情,也不肯吐口叫姐姐,蒋梧阙神色半真半假失落起来。
她垂眸靠在椅背上,嘴角牵起抹苦笑,看着自己双腿,“也是,多年前事情,你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你别多年,你自此去天高地阔边疆,见识风景更多,所认识人也定然不少,哪里会记得深宫高墙下多年前件小事呢?”
“不像,自幼幽禁于红墙黄瓦之下,看到不过只有头顶方天地,所见也只有宫里下人奴仆,午夜梦醒之时只能揣着当年点有趣回忆度过。”
蒋梧阙说这些封禹可能都不相信,但唯有点他觉得蒋梧阙说很对,那就是她确是活在宫里人。
蒋梧阙挑眉,心道反正你不记得,不管说什你都不得不信。
想到这里蒋梧阙眼里笑意更浓,嘴角上扬,回忆似得往后撤着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眼打量封禹,煞有其事说道:“那时候你小小个,在宫里谁也不喜欢,就追在屁股后面口个姐姐,叫可甜。”
说到这里蒋梧阙怅然若失叹息声,“可惜如今你长大,竟都不记得。”
这语气听起来跟位沧桑老者般,满口唏嘘感慨封禹小时候还抱过你,如今眨眼你都长这大连都不记得。
封禹听头皮发麻,总觉得蒋梧阙说没句真话,她描述那个孩子也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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